什么意思？
凌芸又是一愣，却不敢迟疑，恭敬的行礼起身，却见恪纯公主独自一人立在长廊深处，像是绽放在深夜里的昙花，耀眼明亮，洁白无瑕。
“听凌君说，你这次回京是以羲家族女身份入宫选秀的。”
紧随着恪纯公主的脚步，从长廊走了许久，又穿过花园，一路不语，这跟着她登上了高墙角楼的长梯，却突然听她开口问了自己这么一句话，凌芸一时闪神，脚下一滑，险些踩空，好在莲心在后面紧推了一下，方才稳稳站好，恪纯公主莞尔一笑，“可见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啊”。
凌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恪纯公主，尴尬的苦笑了两声：“臣女失仪了。”
登到角楼高处，俯瞰海州城的亭台楼宇，街市里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阳光灿烂，热闹非凡。
“你看这海州城里的百姓多好，就像太资河里的鱼儿一样自由。”
听着恪纯公主突然感慨了一句，凌芸不解的看向她，而她笑着看向凌芸，忽然笑意散去，“紫微宫不是太资河，别妄想荣华富贵，光宗耀祖，那远比投河自尽更加痛苦，他们不会让你痛快毙命，只有生不如死。”
未待凌芸开口反问，就听见有人在楼梯处请示：“启禀公主，二皇子已在楼下恭候，特命人再来传话。”
恪纯公主并不理会，冰冷的脸上突然绽放笑容，随手拍了拍一脸发懵的凌芸的肩膀，缓缓靠近，耳语：“若不想变成第二个我，就别任他们摆布。”
只瞧着恪纯公主在角楼下面见景昱，直言：“让三弟好等，真是惭愧。”
景昱赔笑：“皇姐客气，这都是二弟该做的。”
恪纯公主冷笑一声：“如今三弟今非昔比了，都已替父皇南巡安抚体察民情了，可见深得圣心，连二弟都该嫉妒了。”
“皇姐玩笑了，臣弟如何及得太子万分之毫厘。”
“也是，到底他是嫡出，他才是太子。”
“她变了”
凌芸一惊，不知凌君何时上来的，却听清了他刚才的话，只觉得心头一紧，虽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还是喊了他一声：“哥”。
凌君面不改色，郑重其事的对她说：“她的话别往心里去，因为你别无选择，也无能为力，何必徒劳。”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