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茹摇摇头,“不想了,我想自己解决。谢谢你,这是诊费,我答应您的事情会做到。”
张子含重新躺回到舒服的姿势,“钱不用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也许不会为难,也许很为难,当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拿着这样的牌子找你兑现诺言,请遵守。”
苗茹行个礼离开了,上官南晴立刻蹲在张子含面前,“大哥,你在她记忆中埋下了什么种子?”
张子含笑笑,“医者,父母心啊,我从久远过去,在她催眠当中,重新构建了父爱,弥补了一丝空缺。”
上官南晴道,“然后呢?”
张子含端着一杯红酒,“我既然成了她潜意识的父亲,就不能让我的女儿受这种侮辱,然后就是那个男人了,玩物丧志还可说自作自受,别人管不了,玩人丧德,必须天理循环了。”
上官南晴同情道:“苗茹还是太善良了,要是我,我把他家闹个底朝天,谁也别得安宁。”
张子含看着远方,意味深长说道:“善良的人之所以善良,是因为心中住着一尊佛,可许多人不知道,那尊佛一直压着一头魔,一旦那尊佛消失了,就是魔王再现。我能做的,就是把这尊佛镀上一层金漆,至于消灭魔,我还是觉得有时候魔是必须要存在的,自从有佛那天起,佛光就有不曾照耀的阴暗角落,这也是魔存在的意义。”
彭刚这几日很舒心,似乎他的小苗苗又回复到了以前,他又能享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感觉了,准备花五十万解决的问题,似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彭刚又去趟大仙居,那里面有个小伙子,能掐会算还会测字,想让他再看看最近的运程。
左枫正在练字,彭刚看了一眼,猫扑蛇爬的,不知其意,只是叫了声好。左枫抬起头,“我这个胸罩,哪里画得妙?彭总不妨说上几句?”
彭刚又看了一眼,哪里能猜得到这家伙画的胸罩,看他龙虎山三十七代真传,怎么就如此恬不知耻,仍然笑着奉承几句,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左大仙师笔中真意,他一个俗人实在无法揣度。
左枫问道:“彭总是要测字还是看相?”
彭刚摆摆手,“面相爹妈给的,改不来哦,今天大师给我测个字吧,看看我运道如何。”拿起一只笔,饱饱地沾了墨,写下一个人字,将笔一放,请左枫观看。
左枫掐了掐手指,“彭总这个人字写得极好,左右开合,撇长且有力,捺端且藏精,看来是春风得意,短时间看,彭总是桃花漫漫,当有桃花缠身啊,财运也不错,最近生意回暖当可再发一财,哟,不得了这笔财大了去了,当以数亿记。”
“哦,果然如此,最近一个楼盘盘活了,卖的不错,谢左大仙指点,这是卦资。”
左枫摆摆手,“这笔钱,您省下吧,我可不敢收。”
彭刚疑惑问道,“为何?”
“彭总您看,您这人字写得妙,可是您这笔放的可不是地方,您仔细看看。”
彭刚低头一瞧,毛笔没有放稳,轱辘了几圈,横亘在人字上部。
彭刚道:“莫非不是“人”字,加上这一横,是个“大”字?”
左枫摇摇头,“没这么简单,这人字露头,被你大笔一削,这是个无头的局啊,彭老总最近小心,有血光之灾,看此灾劫,乃是自作孽啊,故而我不收死人钱。”
彭刚再问,左枫也不解释了,只是一句:“准备后事吧。”
彭刚走出大仙居,重重的吐了一口晦气,驱车回家,路遇天桥,见一老者,僧衣布卦,在风雪中等缘人。彭刚下了车,求上一卦,老和尚看了一眼彭刚,重复卦辞道:“凄凉徒见日,冥寞讵知年。魂兮不可问,应为直如弦!此番卦象阴阳相冲,乃宿命互克之兆,大凶也!观之布局凌乱参差、惠散鸟无,可断此属千年难见一隅之灾劫,实有消亡恶果,哀哉!”
彭刚这才心悸,忙问如何破解,老和尚摇头多时,叫了声无解,拾摊而去,卦资也不要了。
彭刚也未回家,他知道山顶有座道观,他还曾捐过不少香油钱,急忙开车前往,大明观门口,彭刚被引入观中,面对三清行了大礼,求得一签,捡起一看,下下签。
彭刚着急忙慌往殿内跑,小道童趁此机会赶紧换了那个全都是下下签的签筒。
左枫一副老道装束,在昏黄的灯光下,给彭刚解着这个必死的下下签。
“有人索命啊。”老道哀叹,斜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彭刚,“此签乃六十四卦象中最下下,几乎无解,你所求又是性命之事,当有血光之灾。”
彭刚听到几乎无解几个字,像抓住救命稻草,忙重金许诺解灾厄。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身负三条小鬼命,这一身债要不除,灾厄难解,须知小鬼投胎,等上千年,但却被父母无情虐杀,怨恨难消,最是难解,你要知道何来冤孽,方可自度。”
又指点道:“风流债成了催命符,彭斋主务必慎之又慎。依老道之见,彭斋主还是早早留下遗书吧。”
彭刚颓废着脸,回去的路上一直心心挂念到底是哪三个小鬼,这些年外面的女人不少,他哪记得都是谁啊,好在回去仔细查查转款记录,似乎能确定两个,还有一个谁呢?苗茹,对,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