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这趟英国之旅,她甚至都不会知道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如果不是那夜自己任性买醉,自己更不会成为他一夜的囊中物,更不会丢了护照,像个孤魂似的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小镇独自徘徊了许久许久,想逃离却不得解脱。
她也明白,就算那个男人现在喜欢自己,谁能保证不是一时兴起?就像高尚一样,七年的不离不弃与信任,竟然抵不过某个三儿妖娆如华的悱恻一夜;无声的哭泣与抗争,也不及他脸上薄薄的一层颜面。
可是装失忆的这几天里,李洛斯做得太过体贴,体贴到她都有些想要沉醉在这个梦中不愿意醒来,他将她像温室的花朵一样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是现在梦必须得醒醒了:她不是温室里的娇花,她只是一朵顽强盛开的野花,总归是要从哪来回哪去的。
苏蓦然猛地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听了听,确认没有从客厅里听到的说话的声音,估摸着李洛斯应该是去处理事情了。
如果现在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站起来,沿着屋子里走了一圈,停在床边,又向外望了望:虽然这里是二楼,但还不算太高,把床单拧成绳子的话,相信足以支持她爬下去。大门是不能走的,那里有监控,但这边的窗子距离外墙比较近,如果床单足够长的话,她倒是可以试试爬外墙离开。
除此之外,她现在身无分文,要想离开的话,至少也要先弄点路费。刚才来的路上她就观察过了,这里虽然有些偏远,但还不算交通不便,最起码她看到过计程车,甚至还看到了公交车站。
就是不知道李洛斯有没有在这屋子里放钱或者值钱的东西,到了现在,苏蓦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视线中第一个瞄见身边的床头柜,绝定先从这里下手。
然而就在她蹑手蹑脚准备动作的时候,走廊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