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弟还说有血光之灾呢,既然相信何兄弟,那就信到底吧。”李东山虽然也有些肉疼,可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很快就释然了。
生意时常会有,可是有风险的生意能不做尽量不做,这是原则。
李东山不仅仅相信何飞的人品,他还相信何飞不会无缘无故有钱不赚。
六百万的生意只要一做成,何飞就有三十万的抽成,没理由不赚这笔钱。
李东山所能想到的唯一理由自然是这把剑真的有问题,何飞不想害自己。
人品这么好的帮手,哪里去找啊!
当然,相信何飞是一回事,他对血光之灾还是带有一点疑惑的。
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你非要说有好像又看不见摸不着,你非要说没有,偏偏不信又不行。
做古董生意的,对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相信些。
算了,既然都不买了,其他的管那么多干嘛。
事情做完了,何飞也要赶回学校去上课,不过他刚走出李记古董店的大门,墨琳又说话了:“你必须提醒整条街的人不要买这把剑,因为你不能见死不救。至于他们信不信那是他们的事情,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尼玛!”何飞白眼猛翻,“你让我问心无愧,你明明是让我把那个姓朱的往死里得罪好吗?”
“奸商无良,你不能和他们一样。”墨琳缓缓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心存正义者无所畏惧’。有时候人们或许会一时误会你,可是等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加倍感激你……”
“得了得了,别拿你们墨家的那一套来教育我,真啰嗦。”何飞很不耐烦,“既然都得罪那姓朱的一次了,也就无所谓往死里得罪了。”
何飞是学历史的,自然知道墨琳的来历和这块令牌的意义。
只是墨琳不说,他也懒得问。
墨琳明白何飞早就知道了,所以她也懒得说。
墨琳确实来自两千多年前的墨家,而墨家在何飞看来是最傻的,光做好事不要好处,随时还可能送命,他们不傻谁傻?
要不是墨之令牌能够给何飞好处,何飞肯定宁死不从。
看在有好处的份上,何飞这才让墨琳跟着自己,乖乖地听墨琳指挥。
走到古董一条街上,何飞边跑边叫嚷:“朱先生的古剑能带来血光之灾,大家千万别买;朱先生的古剑能带来血光之灾,大家千万别买……”
何飞这一路叫嚷过去,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也听见了。
正在和下一个老板做生意的朱先生险些一口大姨夫血喷出,那叫恨得一个咬牙切齿。
那位张老板古怪地看了朱先生一眼,朱先生连忙恨恨地解释道:“这个家伙是李老板的帮手,因为李老板想要压价,我不卖,所以他故意出来诽谤我。”
张老板觉得这理由像是真的,同时在巨额利润的诱惑之下便失去了判断力:“行,这把剑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