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那说明人民群众对于解放军的支持,而他却基本上得不到这种支持,所有的民夫都是从后方跟随而来的,那些女人也是无家可归者居多,正因为如此,他才要用一场泔畅淋漓的胜利,在举目皆敌的敌人心脏地带打开一个缺口,一举建立起北伐军无敌的形象。
一个时辰之后,太平庄主阵地传来了胜利的消息,也让郑镇国等人松了一口气,说实话,站在这么大的屏幕前面,看着这么真实的画面,比亲临前线还要让人紧张,因为有劲使不出,他憋得难受。
“说是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忠武军的战力不差啊。”
“某看也是,这样的烂仗,几乎尽是贴身肉搏,手雷就在眼前炸响,这哪是不要命啊,简直没当一回事儿。”
刘禹听着他们的赞许,同样点点头:“这支队伍与鞑子打了三年多,哪一场不是以命相搏,他们不怕死,但咱们不能让人家去送死,你们瞧瞧,这一仗打下来,光是盾牌就炸坏了上千块,两百多万人民币呢,还有手雷,扔出去三万多?销毁价也不老少了,不过,打得好,要向全军通报表彰。”
郑镇国等人已经习惯了新军的制度,特别是这种即时的奖励,也就是所谓的通报表彰,比如赫赫有名的前厢第一军,就在好几场战事中都得到过这种表彰,不过一篇文章几句话,便让整个军队的士气高了一层,一个赛一个地比较,如果能得到主君的亲口表彰,比分得财物田地女人还要值得夸耀,通过一次次的表彰,慢慢地在军士们的心目中,建立起一种名为“军人荣誉”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会让他们为之不惜付出生命,视怯弱为耻辱,像瘟疫一样在
军中传播起来。
“主君要向全军广播么?”
刘禹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马上就有人为他设置好频率,把调音台上的开关打开,捏着高保真的麦克风,他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正打算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开关给关掉了。
“备车,我要去太平庄。”
“主君要去前线?那这里怎么办。”
“让马老总回来坐镇指挥,有什么委决不下的,通讯器里说。”
刘禹一边说一边朝外走,为了怕他亲身冒险,钟茗扣下了那架直八k,连他的最低要求,一辆加强型的92式步兵战车也没答应,没办法,他只能借了一台新款的战旗15l升顶版suv,整车不到十万块的便宜货,想当冲锋车是没可能了,也就是代个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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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里路,对于suv来说,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怕路上翻车,刘禹坚决制止了吴老四的驾驶欲望,自己开了大半路程,只是在快到的时候才换给一个亲兵,是所有的亲兵里驾驶技术最好的一个,平时也没少摸过这辆车。
车子在颠簸不平的泥地上跳动着,除了有个外形,基本上不具备越野能力的车厢里,他不得不抓住横杠,才能避免弹出去,战争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迹,就是让本来就不平的地面更加坑坑洼洼,还有满地的尸体要避让,并不比骑马快上多少,一刻钟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也就剩下装逼一个效果了。
“天哪,是主君。”
“主君来看咱们了。”
太平庄主阵地上的枪声已经渐渐消失,忠武军的军士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濠沟、掩体甚至是泥地上,就着水壶吃干粮,突然看到这么一辆车子开过来,后头还跟着大队骑兵,旗手将他的帅旗高高挑起,让人远远地就能看到。
郑德衍和一群将校赶紧跑过来,他们刚刚才接到通知,没想到人就到了,虽然铁车在京东路并不多见,可他们连天上飞的铁鸟都见过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刘禹示意亲兵放慢速度,他自己拉着横杠站起来。
“老爷子,上来。”
郑德衍惊愕地被他拉上来,顶替了一个亲兵的位置,车上只有五座,除了司机和吴老四雷打不动,只有后座还有空,刘禹将他拉上来,与自己站在一起,慌得老爷子什么似的,这可是君位御座啊。
“战事我都看了,忠武军打得很好,我想着,一定要来看看将士们,老爷子作陪可使得?”
“那如何不使得?”
听他这么说,郑德衍笑得眉眼都没了,车子开得很慢,那些纵横交错的濠沟已经被军士们填出一条路,正好可以供车子驶过,老爷子身子还不错,适应了之后,也能自如地站直,一边走一边与他介绍战事的细节,每到一处,那些或坐或站的军士纷纷站直了身体,拄着火枪或是盾牌望向他,刘禹平静地向他们挥手,迎来提最热切的回应。
“万胜!”
声音由小到大,由少到多,由近及远,慢慢地汇成一股,在整个太平庄主阵地的上空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