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你骂她们了?”
刘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家中已经实行了合餐制,就是像后世那样一张桌子分坐两旁,他这个一家之长自然是正当中,听潮为他倒了一杯水,刘禹拉着她的手问了一句。
“夫君不知么?”
“又关我事?”刘禹不解。
听潮捂着嘴,小声地说道:“自那天夫君从外头回来,便再也没有笑过,哪怕是逗弄小娘子时也是如此,夫人甚至担心,是不是女儿失了你的欢心,否则,明明是一场大胜,夫君为何如此不快呢?”
难怪,刘禹突然间反应过来,不光是家里的气氛凝重,外头的那些人也是一样,今日杨行潜所说的话,分明是酝酿已久,只是寻了这个时机说出来,所有人都误会了,这种误会被他们一放大,就成了了不得的事。
“有没有人到你这里打探消息?”
“哪能没有啊,叶府的几位娘子、陈府、胡家、就连映红都被她夫君遣来,奴怕她们扰了娘子,只得将人挡在外头,府里的这些下人也都封了口,没人敢在你面前多嘴,难道夫君没有一丝察觉?”
刘禹很惭愧,他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整个州府都在为自己的情绪所影响,这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所应该具有的品质,当他发现,就连璟娘也一付小心翼翼的模样时,心里更是内疚,璟娘将女儿交与听潮,打算坐在他的下首,没想到腰上一紧,一只大手将她的身子搂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向后倒过去,跌进了一个宽厚的怀里。
“啊!”
刘禹的行为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么公然在她们面前亲热的动作,许多人都见过,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男子的呼吸就在耳边,阵阵热气弄得她心痒痒地,璟娘羞得面红耳赤,张嘴叫了一声,然后就被紧紧地堵上了。
听潮呆了片刻,怀里的女孩“咿咿呀呀”地挥动小手,她赶紧将女孩的眼睛捂上,抱到了客厅里,然后打了个手势,让下人们全都退出去。
“夫君”好不容易被放开,璟娘大口喘着气,偷眼看了一下,没有人在周围,大着胆子搂住他的脖子,不自觉得露出了符合年龄的娇憨神态。
“璟娘,我是不是变了?”
“夫君为何这么说?”
“不知道,有一种感觉,你生产之后,总是小心谨慎,经常愁眉不展,你我有多久没有这么乐过了,若不是今日杨行潜说起,我都没觉出来,如今摊子铺得大了,要劳心的地方太多,将来还会更大,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也别委屈,尽憋心里那不好,有什么说与夫君听,就算夫君没能耐帮不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璟娘吊着他的脖子晃了晃,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夫君心里有事,不愿说与奴听,奴才是没能耐帮不上呢。”
刘禹叹了一口气:“这世上啊,有两种忙是帮不上的,一是生死,二是生娃,你我可倒好,都占全了,既然帮不上,咱们也别瞎操心了,瞧你这小脸瘦得,让人心疼。”
生死?璟娘倚进他的怀里,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奴哪里就瘦了,这些日子养得好好的,听潮总说脸上又圆了些,倒是夫君,不管怎么样,也别亏着身子,这里多少人都指着你呢。”
刘禹嗅着妻子的发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是啊,人人都指着你家夫君呢,说不得哪一天就改了称呼,什么官家圣人的,好听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