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论了半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另一头亮起了绿灯,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一辆手推床被几个护士推出来,两人赶紧扔掉烟头,双迎上前去。
陈自明跟在推床的后头,一边走一边向那些女弟子,传授着经验。
“陈老先生。”
金明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妻子,发现她紧闭双眼,似乎没有醒来。
回来晚了点,过后补上,下面无吧。
“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没听到的,也猜到了,璟娘,我们是患难夫妻,历过生死的,我永远都会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
璟娘仰起头,美眸中闪着异彩,红唇吐出香甜的气息。
“君往何处,奴往何处。”
刘禹接口说道:“风里雨里,相伴一生。”
最后一句,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将它说出口。
刘禹揽着她的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一天里,最安逸的时光,两个妻子的生产,如果都不能陪同的话,会让他觉得缺少了什么。
两人随意地聊着天,话题也是乱七八糟,从家长里短到狗血剧情,直到听潮匆匆地跑进来,告诉他们一个意外的消息。
金涂氏胎动,就要生产了。
刘禹不容分说地将她按进沙发里:“太晚了,我与听潮去看看,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从山顶别墅到州立医院,路程不短,好在他别墅的最下层,是一个双联并排的车库,里面停着那辆地中海蓝的法拉利gt限量版。
“呜”
刘禹将听潮放到副驾的位置,为她绑上安全带,不等吴老四的人准备好,就发动了引擎,湛蓝色的跑车发出一阵轻轻的轰鸣,驶上了下山的盘山公路。
这条路上的行人极少,车子毫无阻碍地飞驰而过,将那些骑兵甩在了后头。
一路飞驰来到了医院门口,早有金明的亲兵将他们接进去,而在妇产科的门外,被他的那些个同僚挤得水泄不通。
“都围着做什么呢,散了吧,明天来家中吃酒。”
看到他,金明将这些人尽皆遣散,刘禹看了一眼手术室,顶上亮着红灯,习惯性地想要掏出烟,突然看到门打开了,一个护士走出来。
“抚帅。”
“产妇情形如何?”他顾不得拿烟,急急地问道,金明虽然故作镇定,眼睛里却透着焦灼。
“金娘子身体尚好,不过羊水破了,陈大夫检查了一下,说胎儿体形过大,顺产只怕不易,建议动刀,希望二位考量。”
金明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护士说得那什么他不明白,但动刀两个字是知道的,因为陈自明在苏岛作军医时,便没少动过刀子,活人、死尸都不放过,那种血淋淋的场景,连他这个沙场老卒,都不忍卒看,何况里面躺着的,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刀子下头是自己的孩儿。
于是,他只能望着刘禹,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刘禹毫不犹豫地说道:“一切听陈老先生的处置。”
护士得到了答案,转身就欲进去,刘禹将她叫住。
“今后,凡是遇到这类需要动刀,或是病人有极大的危险时,一定要准备一份告知书,让他们亲笔签字,不会写字的,也要按上指模,以免弄出什么纠纷,这一条,要做为制度定下来。”
“是。”
护士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进去,眼神似乎在他的身后停留了一下。
刘禹转身一看,跟在后头的吴老四,正好走进来,脸上笑成了一团花。
黑花。
刘禹没有理睬他,拉着金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口,递了一支脸给他。
“莫要忧心,陈老先生的手稳得很,听听潮说,这几个月,已经做了不下百例的这类生产,无一失败,嫂嫂的身子强壮,只是因为头一胎,又养得太过了些,有些困难罢了,他这么处置,就是为了让嫂嫂少吃些苦头。”
金明点点头,面上的神色稍稍松了些。
“李十一的人,与老孟的那个兄弟搭上了线,传来的消息,他没有应承咱们的话,不过也没有为难咱们的人,李主事打算在荆湖他的故地想想法子,或许会有效果。”
金明的意思他很清楚,多半就是请对方的家人过来,刘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希望阿里海牙那个老小子,吓得全军来援才好啊。”
“不过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