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我可以想想办法,不过人家愿不愿意来,就不一定了。”
苏微当了几个月的总经理,大致掌握了公司原本就打通的一些关系,在华夏这种人情社会里,有一个说法: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通过不过超七层,就能达到认识的目地,她相信,在自己掌握的这些人里头,总能有摸到门道的那种。
刘禹当然明白这种状况,联系上和请到是两码事,人家如果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肯定也能猜出会是什么事,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上面说了算,躲还来不及,哪会主动往上靠。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些好不容易才联系上的与军工单位搭边的人,不是避而不谈就是找借口推托,为此苏微发动公司业务部门的所有骨干,同时给了他们尽量大的极限,从经费上给予最大的支持,包括请客吃饭什么的。
只不过,他们的举动虽然没什么成绩,却成功地引起了某些部门的关注,当这些材料被摆到了老徐的桌子上时,他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因为他们联系的这些人全都是与军工单位有着某种联系,或是直接任职于其中的行政人员,至于这些个单位的性质,他都不用去调查,也知道哪些有着国家严格保密的项目,问题在于,有这么明目张胆,大规模公开刺探情报的人吗?他实在是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
既然不是,那就肯定有隐情了,这些天从公安_部门转过来的各种资料看得他脑袋直发涨,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家不起眼的小公司,搞的竟然是转口贸易、居然干得还挺欢实。
不得不说,有些东西,糊弄别的部门还行,一拿到他们的眼里,就全是窟隆了,无论是金陵城里的响动、南岛的投资、还是最近发生的车祸事件,无一例外背后都指向了同一个国家,而这个国家的代表团昨天才乘飞机抵京,就连安保工作,都有他们部门的一份。
“只是请客吃饭?有没有说是谁请,都有哪些陪客?”
“这倒是没有,不过从他们的态度来看,似乎不想出面,怕惹上什么麻烦,不过摊子铺得太大,我们的人手有些不足。”下属的话让他想了想,一下子就明白了。
要说最难缠的用户,就要属非洲来的了,不光没什么钱,脾气还古怪,打着外事的旗号,又不能得罪,明知道筵无好筵,那还不是躲得远远的啊。
他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当然是对方这么做的用意,背后会是什么样的内情?对于一个安全人员来说,政治上的考量都是其次的,他只负责判断危险程度。
“既然人手不够,次要的案子就先停一停,先派出去,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为了摸出底,所有的信息都要亲自去核查一遍才行,老徐不想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别的部门身上,人家也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没有无条件配合你的义务。
关键在于,案子还没有定性,那就意味着一切都只能在底下进行,无论如何,那些明面上的不寻常就已经足够引起他们大动干戈了,其中牵涉进去的人和事情,还有二十多岁年的那个变故,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织得人喘不过气来。
帝都市区某科研单位的宿舍楼里,打开门发现是大儿子回来了,郭母顿时心花怒放,前些日子经历的那些事,让一个善良的母亲无所适从,一边要牵挂着被羁押的老大,一边还得照顾老伴和小的,连悲伤的功夫都没有。
“妈,爸在家吗?”
“嗯,书房里练字呢,心里好像不痛快,你可别招他。”看着儿子点点头走过去,她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很想问一句小两口倒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都要过年了,儿媳妇都没回来?
推开书房的门,郭跃进看上去并不像老妈说得,一脸平静地在那里挥毫,胖子走过去一看,上面写的是“天作之合”四个大字,同样的字还不只一张,全都铺满了桌子。
“回来了?正好看看,哪一张写得好点?”此时的郭跃进不只没有不痛快,脸上还有些笑意,胖子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指着其中一张开了口。
“这张好像工整点。”没办法,他哪里懂书法这种东西,只能看看顺不顺眼而已,
“这张?”郭跃进左看看右看看,还真如儿子所说的,的确是整齐划一,虽然差点意思,但是面子上应该过得去了。
“就这张吧。”他拿起一个印鉴,蘸着鲜红的印泥在上头盖了一下,然后再提起笔,将自己的落款题上去,还加了一行小字“敬祝刘禹苏微夫妻新婚快乐、阖家幸福”的字样。
原来是贺礼,难怪写了又写,挑了又挑,胖子了解老爸的想法,出了这么大的事,最后还是人家给搭救的,他们家又不是什么富户,拿不出什么珍贵的礼物酬谢,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一下。
“说吧,你难得回来一趟,肯定有什么事。”放下那个条幅,郭跃进的眼睛在他身上撇了撇,就知道有事。
“还是您老火眼金晴,不过是一件小事,这张请柬,能不能麻烦你去送一下,我想魏叔叔应该不会拒绝你的面子吧。”
郭跃进接过来一看,正是刘禹他们的结婚请柬,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请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联想到之前的那趟红星厂之行,他倒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