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下官告退。季可深施一礼,很干脆地退回了朝班中。
这就完了刘禹看了看陈宜中等人,发现他们没有阻止的意思,一直到退入自己的位置,都没有想像中的被人突然叫住雷声大雨点小,事出反常必有妖,刘禹心里感到的不是轻松,而是更大的警惕。
大理寺卿臣潘文卿有本奏。一个身量不高的绯袍官员从刘禹所站的后面一排闪出来,走上前深施了一礼。
准。小皇帝吐字清晰地应道。
臣启陛下,之前谢镇抚所捉拿的元人使者,经本寺会同临安府审讯,所安罪名皆查无实据,按律应予释放。只是元使不肯善罢干休,执意要面圣,说要讨还公道,臣无奈只能在此讨诸公一个主意,此事当如何措置。
对于心存幻想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事情,群臣商议了一阵,居然决定同意那人的要求。在留梦炎等人的授意下,不到片刻的功夫,值事的内侍就从殿外带了一个人进来,此人一身蒙古服饰,鼻孔朝天神情琚傲,被内侍带到前面的位置,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既不行礼也不说话,直似满朝文武如无物,那份功力连刘禹看了也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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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使为何不向吾皇行礼这一下就连留梦炎也看不下去了。
你是什么鸟人和斡尔都斜了他一眼,就原地扫视了一圈,吐出的话语差点没让他一头栽倒。
无缘无故抓了我们,要陪罪的应该是你们,今天如果没有一个满意的说法,一切后果都由你们承担。
元人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就让原本嘈杂的朝堂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刘禹看着附近的同僚们,一个个涨红了脸,年纪大一些的,胡子都在发抖,偏偏没有一个人敢站出去反驳一句。
情况显然出乎留梦炎等人的意料,这样的情况下,任是谁也不敢再提出他们的想法,留梦炎一急之下,朝着身后的人打了一个眼色,那人有些无奈地走上前,压低了声音对元使说了一句。
陪罪之事一会儿再说,你这样对人君无礼,事情还怎么谈尽管陈景行的声音不大,还是传到了前排人的耳朵中。
不是我要怎样,你们的使者在我们的朝堂上,就是这样无礼,如今我不过是有样学样,知道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朝堂上顿时像开了锅的沸水一般,无数的目光射向了刘禹的位置,结果看到的是一个平静无波的表情,而这样的表情,恰好印证了元人的话,一时间就连孟之缙陆秀夫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元人的问罪文书上就有这样的描述,原本看到的人都以为是夸大之辞,没想到说得居然是这个意思,君前无礼惹怒了元人,这才造成了后来的惨剧,这能怪人家么简直是自己作死啊,舆论在悄然之间发生了进一步的变化,一些原本倾向他或是中间的朝臣不知不觉都转了向。
请元使先下去,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没有办法,总不能当着元人的面窝里斗,留梦炎等人暗中商议了一下,采取了一个拖延的主意。
哼和斡尔都当然知道见好就收,他可不想落得宋使的下场,没等人来请,他就高昂着头走了出去,只留下了满殿的窃窃私语。
刘子青,你是使者,怎能如此不待他出列,陈景行就劈头盖脸地喝道,一脸的气急败坏。
刘禹再度走出去,没有理睬那些人的异样眼光,而是打量了一番前头的几个人,陈景行的表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身后的几个紫袍文吏有的痛惜摇首,有的不敢置信,有的面无表情,而留梦炎等几个执政相公则是一脸的玩味,显然这件事他们也没有料到。
方才元使所说,确有此事。刘禹的话让前头的几个人微微吃了一惊,不过谁都没有出声,都在等他的下文。
那日得元主召见,臣就如此般行的君礼。刘禹一边说一边执手朝前面深深一揖,然后直起身继续道:元人却要臣行元人之礼,敢问诸位相公,你们若是在此,当如何做
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