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雉奴想像的不一样,刘禹此刻没有在驿馆中,这么大的行动,他不放心,又不能去盯着,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能去的地方。
刘刘公子。老鸨子一脸的诧异,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待他,搞得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哪里还有半点风月场上老行者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夜色如水灯火依旧,刘禹带着两个护卫没有理睬她,脚步不停地走进门中,看得出来,楼里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连伙计的招呼声都显得有气无力,刘禹直接上了二楼,他不是来找女人的,只是想找个地方喝上一杯。
公子可要找人相陪,楼里虽然有些新人,可老鸨子忐忑不安地解释着,似乎害怕他会突然翻脸。
不必了,上面那间屋子有人么刘禹随手一指,老鸨子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赶紧陪上了个笑脸。
没有没有,自从
就那间吧,置些酒菜来,无事不要进来打扰。刘禹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絮叨,老鸨子毫不在意,反而喜笑颜开。
公子同那丁大官人都是念旧的人哪。
刘禹正准备推门进去,突然听到身后的老女人嘀咕了一句,他收住了脚,有些诧异的转过头。
丁那人也在
可不是吗,午后就过来了,同公子一样,在那屋里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叫人陪。让我算算,光这个月就来三回了,上个月似乎还要多些,你说吧,怎么好好的人她就
刘禹没在搭理她,转身推开了隔壁的一间房门,等他一进去,身后的护卫就把住了门口,将准备探头探脑的老女人挡了出去,然后将房门掩上。
他认得这间屋子,当初第一回来,就是在这屋里,大小同隔壁那间差不多,摆设略有不同,当中的摆着一张大桌子,足可以坐下七八个人,而此时却只有一个落寞的背影坐在那里面,充耳不闻地自饮自酌着。
你来了。丁应文明显有了醉意,他看着刘禹在身边坐下,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某不如你。他自嘲地摇摇头,伸出手臂指向前方。那天你为了一个窑姐儿花了那许多银钱,某心里还想着你是不是太过傻痴了,而某自己呢她就在那张床上,死得极惨,两眼直愣愣地看着某,害怕,你知道吗,某是真的怕了,只想着逃出去,看不到就好。
刘禹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那天的事,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形,丁应文的眼神空洞无物,似乎就连魂魄都已经不在身上了。刘禹拿起桌上的酒壶,帮他添上,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香甘醇,回味绵长。
某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为她出头,我丁应文就是个笑话,丁家也是。丁应文哈哈一笑,收回手拍了拍刘禹的肩膀。
还是你行啊,快意恩仇,在这大都城里都敢杀人,杀得还是不可一世的色目人,他一句话丁家就要乖乖地送上祖传的产业,而在你眼中他不过就是条狗,想着那天任某宰割,心里就痛快,真的,好些日子没那么痛快过了。丁应文有些语无伦次。
你醉了。刘禹摇摇头,如果有得选,他另可成为别人的仇家,因为那就意味着,失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某没有,某清醒着呢,你今日在城里有事要做吧,某就想看看是哪里。丁应文嘴里冒着酒气,脑子却还有几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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