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各自负责一面,等信号响起,一齐登城,先破城者,可多分一成,有不力者,所得归其他人,可听清了
奖罚分明,自然无人置疑,几个大头领分别领命而去,带着所部向四面移动,渐渐地将整个琼山县城围了起来。
刘禹在城墙上看着他们行事,贼人不算笨,知道兵分四路攻打,可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们拿什么攻城,难道靠人堆就像玩杂技的叠罗汉那种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城上的守军包括刘禹都等得有点不耐烦时,正面贼人的阵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啸声,声音越飞越高,直入云层,原来是一支响箭。
紧接着,从各处城门都传来了同样的啸声,守军们精神一振,心知贼人的攻城就要开始了,刘禹也凝神静气,死死地盯着城下。
马上敌阵就开始了行动,一群贼人呐喊着冲了上来,奇怪的是当先的那群人手里空空如也,不但没有攻城器械,就连兵器也没有拿上一把,他们这是要闹哪样就在刘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注意到了他们背上的东西。
此城墙高几许
刘禹一把将县丞拖过来,急急地问道。
两丈有余,三丈不足,怎么了
县丞看他突然变了脸色,疑惑地问了一句,刘禹一听之下郁闷无比,没想到百般算计,却漏掉了近在眼前的东西突然间他觉得事情只怕没有预料的那么简单,娘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叫你装逼吧,这下进退不得了。
啊
一声低呼,璟娘痛得皱起了眉头,她的手指头被锈花针刺中,一滴血珠流下来,落到了还未完成的布料上。
不知怎的,这一刻她的精神恍惚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怔怔地呆在了那里,正在房中打扫的听潮听到了,赶紧疾步过来。
娘子,手流血了。
莫管我,先看看弄脏了没有。
回过神来的璟娘没有去管自己的手,而是注意到了布料上的血渍,手上的这块是浅色暗纹布,这么一块血渍太过显眼,不知道不能不能清除掉。
无妨地,若是洗不掉,就这般绣出一朵花骨朵,便是了。
听潮拿了支墨笔,在那一块上勾勒了几笔,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就现出了形状,璟娘左右看了看,确实天衣无缝,这才放下心来。
娘子不如歇歇,让奴来帮你绣完吧
不必了,你将线条画出来,我呆会自会绣完。
拗不过璟娘的坚持,听潮只得拿过布料,帮她设计附近的花形,璟娘的痛感已经去得差不多了,她随手裹了块布条,站起身动了动有些酸涨的腰身。
你果然在家。
门帘子突然被掀开,一个身影又急又快地闪了进来,听到声音,璟娘微微笑了,自从到了京城,两人还是首次相见呢,她是难得出一次门,而那位不知为何一直都没有上过门。
我我来瞅瞅你,顺便看看又有什么好玩的事物了。
被璟娘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素来胆大心粗的雉奴有些口舌打结,接着便故作镇定的四处张望,一下子就发现了角落里的两样东西。
我说吧,还真有新鲜玩艺。
先放下,去外面拿些吃食来。
璟娘没有理她的辩解,而是转身吩咐了一句,听潮知机地答应了一句,起身朝往面走去。
此物无需用太大力,只要轮子转起来即可,我一日要蹬上一刻钟,每回都要出一身的汗,倒是你气力大,看着便要轻省些。
雉奴其实很聪明,一看到形状,她差不多就明白要如何做了,十几圈蹬下来,其实并没有用多少劲,可她今天本就不是为此而来的,玩过之后就有些厌厌地,璟娘静静地陪着她,想看看她倒底能忍到几时。
你每日在家不觉得闷么
坐在高高的车垫子上,雉奴停下了脚上的动作,
有事做便不觉得闷。
璟娘笑笑说道。
那那
一时间,雉奴不知道还要问些什么,她根本不擅长这样的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我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也不知道何时方回,说实话,就在方才,我突然想到了他,还见了血,不知道是凶是吉,心下正不安呢,还好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