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身后传来轻轻的应答声,享受着她的温柔按抚,刘禹只觉得之前的烦恼一扫而空,佳人在侧,添香,真乃人生幸事也
啊地一声轻呼,璟娘被他拉到了自己怀里,夫君的眼神带着坏笑,看得她心神俱荡,脸红不已。
娘子,为夫记得你之前似乎没吃饱,不如现在
刘禹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温热的气息吹得她痒痒地,连话也只听了个大概,什么叫没吃饱,她是知道的,夫君总会发明一些怪异的用语,偏生还极为贴切。
先回房再说。
璟娘羞不自胜地揽着他的腰,将头埋进去,刘禹心头一热,抱着她就待要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回房他在心头念了一遍,眼珠转了几转,面前的这张案子极大,有点像后世的老板桌,如果再来一套职业装的话他呵呵一笑,一个略显淫~荡的主意涌上心头。
重庆府境内,清晨时分就从渔洞镇出发的西川行院大军,到达城池附近的时候才堪堪过了正午,担任前锋的是昝万寿所领的新附军,汪良臣带着本部人马跟在后面。
得到前面的军报,他只带了几个亲兵就越过行军的队伍,快马飞驰而去,昝万寿在一个高处等着他,一见他到来,赶紧迎了上去。
前方出了何事汪良臣跳下马披头就问,眼看就要到地方了,他的心情变得有些急迫。
知院看看那边。昝万寿也不多说废话,引他上前几步,指着远处说道。
这一带是大江的西岸,前面就是与涪水交汇之处,重庆府的高大山城就耸立在眼前,城下的涪水两岸遍布着军帐,汪良臣有些狐疑,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知院看仔细了,那里面没有兵。
昝万寿的话让他吃了一惊,凝神又看了一眼,营地里果然没有人员走动的迹象,营前也没有巡骑,这是不可能的,除非那是空营。
传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警戒。汪良臣转头吩咐了一声,一个亲兵抱拳应偌,返身骑马而去。
你既然有所发现,想必也遣人去查探了,说说看,你怎么想
他知道昝万寿是个宿将,发现不妥,第一时间派出探子,这点功夫肯定是有的。
不好说。昝万寿一开口就摇了摇头。
若是营中无人,东川兵马何在这军帐如此齐整,不像经过大战,他们若是撤走了,为何不带走。
眼前的一切都透着诡异,城中飘着大宋的旗帜,说明城池还没有失陷,围城的兵马却不见了,是败了还是撤了宋人有多少他们又在何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让他十分疑惑。
汪良臣没有再问,没有探报做为依据,任何的猜测都是徒劳的,他现在倒是有些懊悔,太过大意了,应该走快些的。
没让他们等太久,昝万寿派出的探子就陆续回来了,不过得到的消息并不算好,军营确实空无一人,涪水北岸这一边看不出厮杀的痕迹。而对面由于没有船只,无法过去查看,至于宋人,也只出现在城头,附近都没有任何发现。
不对,这么宽的江面,不可能只靠小船往来。
昝万寿看着江水和周围的高山,只觉得到处都是藏人之处,似乎随时会有宋人从上面杀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这种感觉从泸州出兵时就笼罩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休要吓自己。
汪良臣毫不在意地说道,宋人没有多少兵马,若是伏击还有可能,但现在这里的地形,就算是背水立阵,他也有信心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击溃对方,怕的反而是他们据城不出,那座重庆城看着就让人生畏,如果是硬攻,还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性命。
惟今之计,一是要弄清楚东川兵马所在,二是宋人有多少,是否全在城中。
既然来都来了,自然是要攻上一回的,万一城中已经疲惫不堪了呢虽然捡个便宜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想试一试,当然如果守军能出来野战那就更好了。
昝万寿有些无奈,他知道一旦攻城,自己的这些人马和沿涂收集的原宋军都将成为先选,像这样的山城,很难硬攻得下,除非守将意志不坚,就像自己那样。
可这个重庆城,已经守了那么久,会现在降了么他看着那面曾经无比熟悉的旗帜,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倒底还是逃不过与旧日同僚刀兵相见的这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