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久闻娘子技艺又精进了,为夫要好好与你交流交流,看看究竟进步了几分。
照例被夫君的无耻行径折服,璟娘只得闭上眼睛装作不知,就这么被他抱着朝里间走去,边走还一边哼着些歪诗,让她羞涩之余还隐隐有些小期待。
那位刘禹刘子青到了京师没有距此不过数里之外的禁中,政事堂几位相公再次聚首,再加上枢府长官吴坚贾余庆,礼部尚书陈景行侍郎王应麟等人,为的自然是那件为难之事。
留梦炎突然提到的这个人让房中的诸公都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何要特意这么说。
应该是今日入的城,制书刚刚着人送去,还没有回复,这事就不必惊动他了吧。陈宜中接了一句,刘禹接了都承旨,虽然不指望他能到堂当值,好歹也算是枢府一员。
倒底是圣人亲点的和议使,若是他明日入宫面圣,圣人问起,岂不又是一桩麻烦还是留梦炎想得深一些,他的话一出,居中的老平章王熵就点了点头。
咱们先商量一下,一会遣人去他府上知会便可,现在他们一行才刚回府,立时将人找来也不合适。
王熵的话为这个小议题划上了句号,屋里的所有人一想到陈宜中带来的消息,都满脸难色,好不容易定下来的议程,现在又起了波澜。
蜀中不靖,鞑子不退兵,这和议之举,那是绝无可能。
见没有人说话,王熵不得不自己开口,他所说的是大前提,谁也不会有异议,众人都是点点头,可然后呢
那蜀中怎么办要不要出兵救援,从何处调兵,人数多少,如何去救,咱们也得有个章程。
陈宜中接着提出来,这是他分管之事,建康战事一结束,他就一直在想方设法调整各地军力,个中情形如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实就是朝廷打不起仗,可又不得不打。
枢府怎么说王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视吴贾二人。
难,若是调最近的荆湖一路,元人正虎视眈眈,一旦荆北空了,后果不堪设想。而若是别处,也就江淮还有些余力,可相隔太远,只怕走过去,已经济不得事了。
吴坚整了整思路,他的这些判断并不出奇,王熵自己也是心知肚明,本朝不像南渡之前,京师常年驻着百万禁军,眼下临安府周围,只怕连一万人都凑不出,否则又何致于屡屡下诏勤王。
这番话让屋里沉寂下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马上招募,那也是要钱的,而这恰恰是眼下最缺的。
各位相公执政,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一惊,各自看了一眼,才发现是礼部侍郎王应麟开的口,他却是这屋中品级最低的一个。
伯厚啊,有话只管直说。王熵朝他点点头,众人都想想看看他说什么。
下官以为,元人此举,不论那些使者知不知晓,都要着落在他们身上。平章说得对,战事不停,和议便不可行,不妨遣人严辞斥之,让他们查清此事,再作道理。
伯厚之言可行,让那位廉尚书遣使走一趟,他不是自称奉元人皇帝之命么,不会连停兵罢战都做不到吧。
王应麟的话音刚落,留梦炎就连连点头称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元人听命罢了兵,那蜀中也至少能保一时无虞,否则谁也不敢去做深想。
那此事就交与下官吧,某去催促姓廉的,若是他肯应允,我等不妨也派人为使,一来是看看结果倒底如何,二来朝廷的封赏不是还未送到么,顺便一并送去。
陈景行主动接过了这个差使,他与元人那个使者打交道最多,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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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此事就议定了吧,除此之外,枢府也要做好调兵的准备,一旦事有不谐,该出兵的还得要出兵,蜀中,不能有失。
老平章做了最后的总结,将事情定下来,各人齐齐称是,分别出去行事,陈宜中走出政事堂,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满天的繁星闪烁在当空,看样子明日又会是个大晴天,真希望一切就像这天气一样顺顺利利,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