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着人送来的,太皇太后口喻,刘禹有大功于国,婚制特许着朱紫戴五梁冠佩玉带金鱼符。,叶府那里叶太监也应传达了,某看这些都是新作,好歹没有误了时日。
杨行潜又解释了几句,原来对于他的弹劾已经呈清,这算是朝廷的嘉许吧,这是三品以上大员的标准,按例他的品级就是依次减一等,自己的授官应该是四到五品,刚刚达到外放为路臣的下限。
子青,恭喜了,这样的特旨,可不多见,他日必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胡三省笑着拱拱手调侃道。
摸着上面精细的做工,刘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有什么用呢,又不是什么实职,等到结了婚,还不知道会将自己委以何职,这套朱紫色的袍服倒是与他的喜事相契合,当作婚服挺合适的。
将人带到了这里,知道他们还有事情要谈,胡三省借机告辞而去,只是嘱咐他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辛苦很久。
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刘禹转身帮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的手边,看得出来,他这一路应该是日夜兼程而来,人有些劳累,可时间不允许,到了明天他自己就没空了,只能是现在就问。
京师还算平静,据说鞑子认下了那件事,想要继续同朝廷谈议和之事,政事堂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应该是在加以考虑。江淮方面无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夏贵追封了郡王,此事也算有个了结了吧。
只是李十一跑去了那边,某离京之前,他辗转传来消息,竟然杨行潜欲言又止,似乎在想该怎么说,李十一是刘禹的旧部,早于他就成了为心腹,他要想一个稳妥的说辞。
说吧,他去哪了干了什么。刘禹催促了一句,这小子带着一帮人,自己给他的自由度也很大,不管干什么都应该能理解,怎么杨行潜会是这付表情。
他说他身在鞑子的大都城内,开了一家什么商栈,挂着解家的牌子,某在想那里是鞑子的腹心之地,倘有不测,恐怕难逃敌手,是不是要谨慎些。杨行潜说得小心翼翼,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出于刘禹的授意,只是劝解道。
什么刘禹哑然失笑,这货也太大胆了点吧,自己是要他寻机在鞑子的地盘扎下根,可没让他深入那么远啊,大都刘禹不知道在那里能打探出什么情报来,倒是危险成倍增加。
现在要怎么办让他们先撤回来,刘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那么做,一是人家的积极性正高,这时候泼冷水不合适,二是有解家这块招牌,未必会马上暴露。
你让人传个消息过去,让李十一等人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另可什么不做,也不要鲁莽行事。他自己还是回撤吧,一个主官总是跑那么前,是否不愿干了赶紧给老子回来。
说到最后,刘禹不禁爆了粗口,都怪自己,平时也太轻纵了些,看来以后还需要订下一些规矩,免得他们动不动就擅自行事,主动倒是主动了,可危险也大了许多。
杨行潜将他的话一一记下,他和刘禹在这事上的想法是一致的,在没有必要以前,不用深入那么远,折损了人手倒也罢了,惊动了鞑子才是麻烦,好不容易掌握的一颗棋子,还没有发挥作用呢。
这一次杨行潜是和叶应及一同上的路,也是同一时间到达的宁海,他到达胡家的时候,叶应及也回到了叶府。作为府中长子,他已经有数年没有回到这里了,与自己父亲上一回见面,也过去了很久,因此,他和家人的出现,引起了府中的一阵喧嚣。
父亲母亲在上,请受儿等一拜。同自己的娘子带着一子一女,在大堂上对着叶梦鼎和刚刚升任女主人的那位继母,叶应及他们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好了,都起来吧,你带她们母子下去歇息。叶梦鼎心里很高兴,女儿即将出阁,多年未见的长子回了家,他看看自己的新夫人有些局促不安,出言吩咐道。
论年纪,叶应及只怕比她还要大些,被这么大的儿子堂前行礼,新晋越国夫人惊喜交加,却又如坐针毡。待一听到夫君发话,赶紧应声而起,扶起了叶娘子和那一子一女,带着她们转入了后堂。
你出京之时,圣人可有言语目送妇人们消失不见,叶梦鼎这才转身问道。
只是些平常之语,倒是提了子青之事,经查,那些劾言皆属不实,如今俱已查实,料得成亲之后,就有旨意下来。叶应及回想了一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喔,原来如此。叶梦鼎仿佛是早就料到一般,看着长子有些苍老的样子,想着他早早就离家出仕,父子两人聚少离多,心中有些恻然,不知不觉语气也放软了些。
明日是你妹子出阁,既然回来观礼,便去好生歇息,左右无事,不妨在家中多呆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