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止于此,我便去找安宁与安哲郡王。
“云世子。”安哲郡王担忧地看了妹妹一眼。
安宁县主每次见到顾少轩后就会画风突变,从爱说爱笑的少女一下就变成了忧郁风。
我叩拳道“方才之事还多谢郡王和县主出手相助,不然,我也不能反击得如此漂亮。”
“是云世子觉察在先,我与小妹不过是陪演了一出戏。”
我叹了口气:“应该是我是险些给县主招来麻烦。”
“云世子怎么这样说?”
安宁县主面皮顷刻绷得很紧,我也沉下面色道:“这本是家丑,瑾扬本不想将郡王与县主牵涉进来。宁家表哥只是不喜我,曾经多次刁难于我,我都能忍耐,若是今日他栽赃我个别的什么,我也便忍了,可恨的是,他竟然想要栽赃我和安宁县主,若是我没有及时发现,县主的名声便要受我所累。在王府,我曾被人冤枉欲对自己的姑妹行不轨,没想到未隔多久,又有人想要来污蔑我与安宁县主……”
我朝他们行了一个大礼:“瑾扬在此向县主道歉,若不是瑾扬欣赏县主性格,欲与县主结交,也不会害得县主险些被我所累。”
“原来是这样,我还只以为那狗贼只想陷害云世子一人,竟然还要陷害安宁……”安哲郡王的脸也沉下来,拉住安宁的手,“走,去找母亲和父亲,让他们来做主。”
“这种事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请问,有何证据说明,宁鲁魁所指与云瑾扬偷情之人就是安宁?他坚持自己认错了,你们又能如何?只会落得个以势压人的话柄。而且……”宋之遥过来,毒辣辣地望着我说,“云世子你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离安宁远远的?你还故意接近安宁,我看你分明就没有揣着好心,分明就是你想要毁了安宁的名声!这件事捅出去,旁人也只更加诋毁安宁!”
“以势压人又如何?总比缩头缩脑任人宰割了好!”我当即反驳。
宋之遥毫不退让:“被自己夫君的表哥猜忌,被人叩上偷人的帽子,这件事论起来,是你云世子更受委屈吧?你却在这里不安好心地撺掇安宁去找茬儿,而你无动于衷,你现在不是更应该去找顾少轩哭诉吗?你就是想坐山观虎斗,看安宁与宁子缘厮个你死我活!”
“那叫撕逼。”我“好心提醒”道,“宋姑娘这一番话分明是不想县主与郡王去讨个公道。宋姑娘夹在县主与宁家表妹之间,更怕的是自己不好做人吧?若是宁家表妹问起,宋姑娘是站在县主这边,还是她这边,到不知道宋姑娘如何选择。”
“你们俩个不要吵了!”安宁县主一声喊,我和宋之遥闭了嘴,“我把你们都当做朋友,难道你们想的都是自己?”
安宁审视着我和宋之遥,我认真地望着她道:“县主如今也这般想么?认为我云瑾扬是在利用县主?”
“我……”
“方才是我太过气愤,忘了分寸,不该与宋姑娘逞口舌之快。今日之事,我亦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再次多谢郡王与县主相助,瑾扬有事,先行告辞。”我拱手转身离开。
“云世子……”
我又转身回来:“郡王,劳烦把衣服跟我换回来。”
“啊,哦。”安哲郡王还来回环顾我们三个,之后被我拉到一边换回了衣服。
待我离开,没走多久,就看见了顾少轩那赭红的影子。
他缓缓回过身来,沉默地望着我。
我走到他身边,直截了当地说:“是我与安哲郡王换了衣服,让他扮作我的模样与安宁县主装出亲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