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去,米醋正端药给锦绣。对于锦绣,米醋的态度是不冷不热,且从来不让我接近锦绣一步。我瞪她,她也不当回事。而锦绣分明是看在眼里,懂在心里,与我说话也从不让我上前。她知道,米醋是担心我可能会被“传染”,但她从未介意。
“锦绣,你就好生休养吧。大夫说,你的病可以康复。”我笑着道。
米醋瞅我一眼,未言语。
“奴家可否与世子爷说几句话?”锦绣道。
待米醋出去,锦绣起身,我欲扶她,她摇摇头:“世子爷还是不要靠近奴家,奴家自己可以。”
我站住,锦绣站起,她扶着床架,又颤颤巍巍地跪下。
“锦绣,你这是……”
锦绣抬起头,眼睛是清凌凌地亮:“奴家的病,奴家清楚,奴家早已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世子还是不要再为奴家费心了。奴家与妹妹被卖入青楼,早已尝遍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却从未想过在奴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能得世子相救,让奴家能继续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世子爷并不欠奴家什么,奴家曾为了私心想要害世子,这份错念,奴家是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可奴家此时还要涎着脸皮来求世子,奴家求世子,替奴家寻寻奴家的小妹!奴家来生定当结草衔环,报答世子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