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咱们进屋去吧,八姐很想你。每天都念叨几次。昨日你回来后,八姐晚上一夜没睡,责怪你为何不来见她。还好钧儿来陪着她说话。刚才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在问你呢。”杨玉环脸上红潮慢慢消退,在埋首胸前的王源耳边低声道。
王源从她雪白的双峰之间抬起脸来,笑道:“好啊,但我现在怕是无法应付她了。”
杨玉环红脸啐道:“也未必见面便要做这些事,只要来见我们,陪我们说说话,那便是我们最喜欢的。”
王源挤眼笑道:“哎,你这话怎么不早说,刚才怎么不说?”
杨玉环娇嗔不已,推开王源的身子穿上衣衫,又伺候王源将衣衫穿好,提着花锄,拉着王源的手从杏林中走出,来到中间的小道上。两人并肩朝着正房前行去。
到了正房廊前的空地上,杨玉环娇声叫道:“八姐,你瞧谁来了?”
东侧的厢房内红豆儿和绿叶儿飞步奔出,一眼看到王源,均转身喜道:“夫人夫人,大帅来了。夫人快起床。”
正在午间小憩的秦国夫人人猛然惊醒,闻言从榻上赶忙起身,连绣花鞋都来不及穿好便冲出房来。见廊下站着的不是王源还有谁?顿时纵身扑上去,抱住王源落下泪来。
王源轻拍她脊背微笑道:“夫人夫人,莫要悲伤,是我不对,昨日便该来看你的。”
秦国夫人脸上笑着,眼中却挂着泪,连声道:“不怪你,不怪你,你不得方便罢了。快进屋,红豆儿,沏好茶。”
说罢挽着王源的手臂便不松开,进了堂屋坐定,秦国夫人这才发现王源和杨玉环衣衫不整,两人的发髻身上还挂着些杏花的花瓣,衣服也都皱巴巴的。
“二郎,小妹,你们这是……”
杨玉环脸色一红,垂首不语。
王源皮厚,忙遮掩道:“刚才和玉环一起给杏花树挖坑埋肥,所以……”
秦国夫人啐道:“呸,骗谁呢,坏东西。定是欺负小妹了。”
王源红着脸要辩解,秦国夫人摆手道:“罢了,有什么好说的,我姐妹命苦,天生便受你欺负的,还说什么?”
王源哈哈干笑,顾左右而言他。
午后闲暇时光,王源和杨家两姐妹畅叙别来之事。此次南下的诸多事情秦国夫人和杨玉环都已经知晓,那自然是柳钧回来后向她们姐妹禀报的。王源倒也省了不少口舌。秦国夫人关心的话题和公孙兰相差无几,两人对于局势都有一定的判断力,所以话题聚焦于接下来王源的动作。
两姐妹对于王源接下来的打算也没什么更好的意见,私底下秦国夫人早已跟杨玉环分析了局面,所以两姐妹也都明白,波澜又将再起。但她们此刻早已全心维护王源,唯希望王源考虑周全,小心在意。在谈及平叛最后一战时,对于王源让柳钧完成这最后一战的举动,秦国夫人感激万分。虽然王源设置了障碍,但这明显是为柳钧的扬名天下加分。秦国夫人自然知道王源的用意所在。自己的儿子有今日的成就,那均是王源悉心栽培之功。
盘桓到晚饭后,天刚黑下来,杏园之中便黑了灯。姐妹二人极尽温柔伺候王源,翻江倒海,相思如洪水泛滥成灾。二更后,王源离开杏园,摸到了梅园之中,又钻进了公孙兰的被窝里去。虽明知这种事过度伤身,但王源却也英雄难过美人关,拼的全身气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
次日上午,吃过早饭时,黄三便来禀报,前厅已经客满。朝中大臣,各色人等都在等着见王源。王源甚是无语。这些家伙怎么就不让人消停,实际上真正有急事的也没几个,这些人便是要来凑热闹。哪怕是只是见上一面说几句废话,他们也会心满意足的离去。若是王源不见,他们会心中留有块垒,总觉得不太安生。
当然也有确实急着见自己的,那位丰王李珙便是其中的一位。王源得知昨天李珙没见到自己后死活赖着不走,扬言宁愿跟仆役们睡在一起,也要等到王源见他。在黄三低三下四的劝说下,总算是将他给劝走了,一大早,他便又来了。今日若再不见,便太怠慢他了,那李珙恐怕要不管不顾冲到后宅来把自己从被窝里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