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弟说的甚有道理。王源确实为我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照这么看来,王源也是无奈而答应了父皇的要求,怕也是为了大唐的大局,为了对陛下的忠心。”仪王李璲捻须道。
“是啊,他也挺不容易的。这件事还是他无意间说漏了嘴,被我追问之下才说出来的。父皇要求他保守秘密,那是要将这件事掩饰起来,把我们全部蒙在鼓里。”李珙道。
永王李璘大声道:“不成。父皇这么做对我们是不公平的。我李璘是无源染指皇位的,但我对在座诸位皇兄皇弟不值。凭什么父皇便要隐瞒此事,让李瑁当了皇帝?还有天理么?就算他李瑁有资格继位,也要规规矩矩的来,他这么做是趁我大唐之危,我第一个不服他。”
李璬道:“对,我也不服。这事儿不能罢休,我们去找父皇评理去。不能任他乘人之危,这也太狡猾奸诈了。”
众皇子纷纷叫嚷,气愤之极。冲动如永王李璘立刻便要拍桌子起身走人,要去散花楼找玄宗对质。李珙忙起身道:“各位皇兄,稍安勿躁。这么去找父皇评理是不成的。如今父皇退位诏书已下,又昭告天下说他是传位于李瑁的,咱们这么一闹便有大逆不道之嫌了。”
“那怎么办?难道忍气吞声不成?”李璘怒道。
“这件事要讨个公道,嘴上的吵闹是没用的,也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别人还以为我们觊觎皇位,不服新皇即位,故而出来闹腾。要我说,咱们不能这么闹,首先咱们要揭露李瑁的奸猾勾当,将这个内幕消息放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李瑁这个皇帝位置不正,不合规矩。揭露他利用大唐处于危难之际,以大局胁迫父皇和朝廷的卑劣行径。天下舆论于我有利,都知道他的皇位不合法,将来若我们有所行动,便名正言顺了。其次,我认为,我们应该拥有实力。靠着嘴皮子说是没用的,将来要让李瑁让出皇位,需要的是实力。咱们兄弟谁继位都可以,但首先要同仇敌忾,让攫取皇位之人让出皇位。寿王和我们都不睦,这次他又用卑劣手段攫取皇位,我们若无对策,将来必受其害。别到时候兄弟们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李珙侃侃道。
“二十六弟说的极是,果然是长进不少,这番对策甚是中肯可为。我赞成。”李璬第一个点头赞道。
“二十六弟说的确实有道理,放出消息揭露李瑁的卑劣行径固然不难,但你说我们要有实力与之对抗,那该如何去做?”永王李璘皱眉道。
“二十六弟和王源关系不是不错么?能否争取王源站在我们一边。若王源肯帮我们,还怕李光弼和郭子仪么?”李璬叫道。
几位王爷逗充满期待的看着李珙,希望他能表态去说服王源。然而李珙却微微摇头道:“王源未必肯掺和此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不像你们想象的那般紧密。事实上他对我并无好感,只不过因为他和寿王之间的成见更深,所以才随便选择了一名皇子举荐为太子。若不是因为难民安置之事上,几位兄长做的有点过了,我恐非他想要举荐的第一人选。”
李珙的心机是越来越深了,事情越是进行下去,李珙便越是要打消众皇子的疑虑。因为若是表现的跟王源关系紧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即便让李瑁让出皇位,也只是为李珙做嫁衣裳,那样的话几位王爷怕是都不愿出头了。既要利用王爷们对于李瑁的不满来行事,又要让他们打消疑虑,这可是个技术活。长这么大以来,这是李珙遇到的最大的挑战,今天他的表现可谓是达到了他人生中智商上的最高峰。在他小心翼翼的掌控下,事情正在按着制定好的方向在发展。
“这件事求人不如求己,王源肯定不愿公开违抗父皇之命,也不愿背上反叛新皇的名声。与其求他,不如我们自己干。反正现在父皇也退位了,在成都咱们也无人约束,只要王源不反对,咱们可以就地募兵。一旦咱们手头有兵马,还怕什么?将来要文的咱们来文的,文的不成咱们便来武的。你们看如何?”李珙继续道。
“好好好,这办法好。只要王源不反对,咱们就地募兵便是。成都难民数十万,兵源不是问题。只要有钱有粮,怕是十万八万大军一蹴而就。咱们手中有兵,谁也奈何不得咱们。”李璘抚掌大笑道。
“然则募兵的钱粮何来?”十二皇子李璲皱眉问道。
李珙道:“这件事无须担心。我曾向王源透露过募兵平叛的想法。王源并没有反对。他还说会大力支持。其实他早就深感兵力不足,但他又不能贸然募兵,因为他的神策军兵力已经庞大,再募兵马扩充便会招致更多的非议。这件事我想他不会反对。顺便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王源手头有大量钱粮,他在成都有二十余座大粮仓,都是他在剑南这几年来囤积的粮食。到现在不过用掉了七八座粮仓的屯粮罢了。全天下人都没饭吃,王源也不会没饭吃。”
“我的天,原来传言是真。这家伙难道早知会有今日?前几年听说他屯粮筑城忙的不亦乐乎,现在全部派上用场了。”李璬惊愕道。
“所以说这个人是很有眼光的。实在不成,咱们写借条借他粮草,将来还给他便是。这件事我觉得不难。咱们这几日都去拜访他,跟他商议此事,他一定不会拒绝。”李珙道。
“好,就这么办。咱们这么多人的面子他岂能不给?”李璘拍着大腿道。
一场纷乱之中的会谈终于达成了一致的决议。几名失落愤怒和担心的皇子终于在共同的利益驱使之下完成了力量的整合。
……
梅园静舍之中,蚀骨销魂般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响起。两具完美的身体在锦被之中赤裸相对,进行着最原始最激烈的律动。虽然床上的人儿极度的压抑着极乐的快意,但喘息呻吟之声还是无法控制,特别是律动加剧,动作猛烈之时,女子的娇吟之声更是犹如溺水之人发出的最后的叫喊。但这最后的叫喊带给人的不是恐怖和惊惧,反而是一种极度的鼓励和诱惑。
终于,伴随着男子凶狠的冲刺和女子犹如断气般的喘息之后,惊涛骇浪平息了下来。两人精疲力竭相拥剧烈喘息。
王源全身的精力几乎都被抽干,伏在公孙兰柔软丰满的身体上闭目喘息恢复。黑暗的幽光之中,公孙兰发丝湿透,贴在光洁的额头上。脸上带着极乐之后的红晕,闭目调匀呼吸。纤长白皙的手指在王源的发髻之中无意识的轻轻抓挠着。
“表姐,感觉如何?”王源睁开一只眼,穿过眼前耸立的两颗蓓蕾之间的山谷看着公孙兰端丽的脸庞。
公孙兰轻轻的嗯了一声,低声叹道:“一见王郎终身误。我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我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沉溺于这件事了。我是不是已经堕落了?”
王源呵呵轻笑,撑起身子来,脱离了紧密相连的身体,俯身看着身下那张绝美的面孔笑道:“这不是堕落,闺房之乐乃人间至乐之事。表姐越来越懂得享受和配合了。表姐符合人妻的完美标准。”
“呸,人妻还有什么完美的标准?”
“当然有标准,男人最爱的女子便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床下是淑女,床上是荡妇。这样的女子人前有面子,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人后又能满足男子无穷的欲望。”
公孙兰啐道:“呸,你们这些人心里简直太龌蹉了。你敢说我是荡妇,看我不给你些厉害瞧瞧。”
王源呵呵笑道:“只是个比方罢了。荡妇无妨,只要对我一个人荡,那便是贤妻。当年那个虢国夫人的淫荡是对百千面首,那才是真正的荡妇。”
公孙兰啐了一口,伸手拉过锦被,将裸露在外的双峰遮掩起来。王源眼看着那一双蓓蕾消失在视野之中,咽了口吐沫,满脸的色相。
公孙兰抬手在王源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嗔道:“纵欲无度,荒淫无节,说的便是你。”
王源仰面躺下,呵呵笑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家有娇妻美妾,难道要暴殄天物不成?”
公孙兰轻叹一声,侧过身来抱住王源的胳膊低声道:“你不要自暴自弃,及时行乐这样的话可不要随便说。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你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今晚……你一点也不怜惜人,就跟疯了一般。刚才我见你面目狰狞,都把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