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叹了口气道:你看他浑身虚脱眼窝深陷就像大病一场的样子,这副情形我在宫中的时候经常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到。陛下每彻夜笙歌狂欢之后,第二日都是这副模样,那是纵欲过度的样貌。师父我虽未经历过此事,但在宫中,皇子皇孙们的样子也见得不少,都以为是生了病,但其实是纵欲而致。
李欣儿几乎要蹦了起来,咬牙叫道:好哇,居然出去糟践身子去了,我绝不饶他。
公孙兰忙道:小声点,这只是猜测,又不一定是真的,那虢国夫人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王源怎会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再说了,未必便是纵欲所致,我所知也很有限,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所致也未可知。
李欣儿胸口起伏,气哼哼的道:我去查验一番,师父便在这里等我。
公孙兰楞道:如何查验
李欣儿道:他是我夫君,我自然知道他有没有做这些事,我去瞧瞧便知道了。
公孙兰脸上一红,心知在男女之事上,李欣儿反倒是自己的师父,也许看了王源的某个部位,便会立刻知道他是不是纵欲所致了。不久之后,李欣儿冲出了屋子,来到公孙兰面前,一头扑进公孙兰怀里泣不成声。
公孙兰心知,定是猜测成了事实了,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二郎为何会这样难道我对他不好么虢国夫人那样的荡妇有什么好为何天下男子都喜欢这样的货色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李欣儿呜呜哭泣。
公孙兰低声道:且莫乱猜测,也许事情别有隐情。
隐情你是没看到他身上,我刚才脱了他内衣瞧了,全身上下还有一处好地方么后背上全是长指甲的抓痕,肩膀上好多咬痕,那不是那不是做坏事的时候留下的证据么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他的他的双胯都磨磨破了。呜呜呜,这个无耻的东西,从今日起,他敢碰我一个手指头,我便一刀宰了他。
公孙兰听的心惊肉跳,难道办那事的时候这么用力和疯狂,又抓又咬,连身体都能磨破太可怕了。
平日和我同房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疯狂,原来留着气力去讨好荡妇去了,师父,欣儿遇人不淑,欣儿要离开他远走高飞,欣儿李欣儿越想越气,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公孙兰皱眉道:你这是作甚就算王源在外不轨,你又何必如此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寻死觅活作甚
师父,事情还不明显么他他
住口,你亲口听到他承认了么难道你没发现疑点么他就算是在外偷吃,又何必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他连站都站不住,你难道不觉得蹊跷
李欣儿立刻平静了下来,想了想道:倒是有些奇怪,就算他爱玩,又为何会玩的这么过火这当中好像是有些隐情。
公孙兰皱眉道:本就有隐情,从大黑中午回来说王源要单独去虢国夫人府赴宴这件事上便有些奇怪。就算是赴宴,也可带着大黑去伺候,为何要打发大黑回家而且王源不止一次跟我们说过,那虢国夫人待他不善,似乎故意找他的麻烦,都是杨钊他们在一旁维护着,怎地突然要去单独赴她的宴席王源对自己的名誉看的很重,就算王源是个表里不一好色之人,家中有个相貌甚美的兰心蕙,他却不去碰她,反倒要去和虢国夫人鬼混这一切都说不过去。我想这件事恐怕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李欣儿脑子也清醒了过来,点头道:好像是有些不合理,那么师父的意思是
公孙兰道:明日看王源自己说不说,若不说的话,我们便去查。你可以去问问大黑具体情形,大黑的话我们都没太在意,也许问问清楚能找到蛛丝马迹。还有,我刚才听说,送王源回来的人是秦国夫人府的人,这又有些奇怪。赴虢国夫人的约,回来却是秦国夫人府的人送回来,这难道不是疑点么
李欣儿点头道:师父说的很是,我一时糊涂了,竟然没考虑到这些细节,我这就去找黑奴问话。明日希望王源能自己主动说出来,那样便省的我们去查了。
公孙兰叹了口气道:罢了,夜深了,你也不要闹腾了,明日再说吧。看王源这样子,这几天恐怕要告假养身体了,买些补身子的好东西回来给他补一补,若他只是纵欲过度,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李欣儿也明白半夜三更闹腾起来不好,王源正在沉睡,也不想打搅他,也只好偃旗息鼓。回到房里,见王源睡的很死,双目凹陷下去,脸上的皮肉都失去了光泽,既心疼又恨的牙痒痒的。
纠结了半晌,终于和衣躺在床边角落蒙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