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杨钊,正满面春风的朝自己走来,王源拱手行礼道:度支郎相邀,岂敢不来度支郎说午时相候,此刻午时怕还没到吧,度支郎倒是个急性子呢。
说话间杨钊已经来到面前,呵呵一笑道:王公子说的是,好像是我心急了些,恐怕我是见王公子心切,误算了时辰。
王源微微一笑,这杨钊说话挺会说的,听着叫人心里舒坦,但见杨钊看着王源身后的公孙兰和李欣儿道:这二位姑娘着男装而来,想必是王公子家眷咯,王公子好福气啊,年纪轻轻名满长安,身边又有两个如花美眷,真是相陪羡煞旁人也。
公孙兰的神色先是僵硬,紧接着便是怒气上脸,王源忙道:杨度支快莫瞎说,这位是我夫人,这一位是我的表姐。
杨钊一怔,哈哈笑道:哎呀,原来是你表姐,抱歉抱歉。说着朝王源挤挤眼道:一表三千里,某家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源吓了一跳,生恐公孙兰听见,忙瞟了她一眼,但见公孙兰脸色通红,眉头蹙起,濒临爆发的边缘,显然已将这句话收入耳中了,忙用眼神安慰公孙兰,示意她不要发怒。公孙兰忍了又忍,终于为大事着想,没有发作。
杨钊可没注意到他已经言语不禁得罪了一个魔头,自顾摆手道:客套话咱们上楼去说,今儿为了你前来,我准备了不少好酒好菜,咱们好好的说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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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笑道:度支郎请。
杨钊也不客套,当先进门,王源跟随其后,进门后王源忽然感觉有些奇怪,楼内各处站着的不是寻常酒楼中的那些青衣小帽伺候的伙计和掌故,反倒是一群身着奇怪服饰,发髻高挽,脖子修长,神情温婉的女子。
王源也不好问,心中琢磨:难道这醉仙楼竟然是一座青馆么不过看这些女子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做那种行当的人,一个个恭敬而立,目不斜视,并无浪荡勾魂之态。
杨钊看出王源的神情,但却面带微笑不加解释,只引着王源上了二楼;偌大的二楼厅堂之中,只有当中摆着一张红木桌,旁边摆着两张铺着毛皮坐垫的椅子,桌子上一杯热茶还在冒着热气,显然刚才杨钊便坐在这里喝茶等着自己的。
杨钊请王源落座后笑道:咱们要谈事儿,还请尊夫人和你那位表姐便委屈在隔壁落座,单独会有人上酒菜招待她们,虽然失礼,但王公子该不会介意吧。
王源点头道:该当如此。回过身来对身后的公孙兰和李欣儿道:你们在楼下吃些东西,我和杨度支有话要说。
公孙兰和李欣儿虽然不远让王源离开视线,但既然王源开口,也不能多说,只用眼神示意王源小心。一名女子领着两人下楼而去。
杨钊带着王源在桌边刚一坐下,几名女子便立刻抬着几道屏风过来迅速围住周围,紧接着一名女子捧来烧的红彤彤的火盆放在屏风内,顿时寒气消退,屏风内的小包厢热呼起来。
一名身着长裙的端丽女子款步过来,朝杨钊行礼,口中用奇怪的口音道:问客人,酒菜均已准备好了,是否便上桌
杨钊摆手道:可以上桌了。
女子答应一声躬身退出包厢,轻轻将屏风拉好离去。
王源有些发愣,杨钊笑道:王兄弟,有何疑问么某瞧你好像很困惑的样子。
王源皱眉道:确实有些难解,这一家醉仙楼甚是奇特,甚时我大唐酒楼的伙计用女子来担当了。还有,这些女子怎地说话的口音有些古怪
杨钊哈哈笑道:王公子难道没听说过昆仑奴,新罗婢这句话么这座醉仙楼中伺候人的女伙计都是新罗婢女,她们说大唐的语言当然有些古怪了。
王源惊讶道:竟然都是新罗婢难怪我觉得她们和我大唐女子服饰发饰乃至神情动作都有些不同。
杨钊微笑道:新罗女子温柔如水,用来服侍客人最合适不过了。王公子想必还没享受过新罗女子的伺候吧。
王源摇头笑道:当然没有,我可没这个福气;据说一名新罗婢价高达十二三万钱,我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过万钱,哪里享受的起。
杨钊微笑道:这有何难这醉仙楼的新罗婢女你看上了谁跟我说一声,我买下来送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