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暮一怔，瞬间明白了童若云的意思，他不是一个笨蛋，微微蹙起眉，穆暮神色复杂的问：“你，是在报仇？”
“是啊。”童若云轻笑着。
“那，你报完仇了吗？”
“还没。”童若云又收敛了笑意，目光转向窗外。
“这么说，你没死多久是吗？”穆暮心里很矛盾，乱得捋不出一点思绪。
“一年多吧。”
穆暮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童若云笑了笑，身影慢慢的消失。
她没觉得有什么遗憾或者少了一个朋友很难过什么的，从一开始，她也只是觉得这个孩子不错，如果可以的话，帮一把也无所谓。
在确定他决定修道之后，童若云就知道，他们的立场已经对立起来了。
穆暮苦笑着在墙角坐下，他学习道术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是处在正义的一方，消灭害人的厉鬼凶魂，让人间保持干净。
师傅说大多数厉鬼都是横死，为了报仇才形成的，他听了也没当回事。
只是觉得人都死了，那就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吧，何必计较太多呢。
但是当这种事发生在他认可的朋友身上，就不一样了。
凭什么呢？被人害死了，却不能报仇？哪有这种道理啊？！
穆暮摇着头，开始怀疑自己学习道术到底是对是错，若是他真的将报仇的鬼魂给灭了，那他到底是正义的，还是助纣为虐呢？！
按了按额角，穆暮真的很纠结。
“傻小子一个！只是你的计划行不通了，很明显穆暮跟莫染没感觉。”衣衣探头望着童若云手腕上的光脑。
“那就算了，反正咱们跟莫染也不对路，用不着为她操心。”童若云不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