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奕目光里夹杂着一丝同情和讶异,长年累月被噩梦折磨,这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而坐在他对面的小姑娘却有这么强的意志力,让他不禁心生敬意。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干巴巴地说了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借你吉言。”盛夏笑着说,接下来两人便有的没的聊起来,不算热络,但也不再陌生。
等到宴会结束之后,林元奕的父亲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们家元奕很少跟女孩子走得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跟令千金这么聊得来。看来缘分,的确是妙不可言啊。”
盛利笑意不达眼底:“缘分这东西,很不好说啊。”
他知道林元奕的条件不错,不管是长相亦或者是家世、能力,样样都不缺。但是,盛利没想过跟林家结亲,林家的规矩太死板了,规矩大过天,他是不舍得让他娇生惯养几十年的闺女去林家受委屈的。
两家人在往家门口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上车离去。
林父问林元奕:“你和盛家兄妹俩聊得很不错,你觉得盛家女儿如何?”
“盛家女儿很好,只不过他们兄妹俩仅仅是把我当成了童年认识的玩伴,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林元奕嘴角噙着冷笑,他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亲生父亲的幻想泡泡。
盛家不像他们家一堆破规矩,他这个从小生活在林家的人都受不住,更别指望着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盛夏能融入到林家的生活。
盛家人那么疼爱盛夏,肯定不会乐意让她嫁到林家规矩这么严的家庭里,受了委屈都无处诉苦的鬼地方。
林父的脸色大变,气得脸红脖子粗,怒声骂道:“孽子!”
林元奕看向窗外的风景,默不作声,任由林父叫骂了一路。
而另一边,盛家的车里,盛利问道:“夏夏,你觉得林元奕如何?”
“额,他比我印象中要沉默寡言得多,唯独他身上的那些规矩没变。爸,林家那么重规矩,一板一眼地按照规矩过活,他们不觉得辛苦么?”盛夏很是好奇,林家的确是比较有底蕴的家庭,但她却觉得林家死守着的规矩很是可笑。
现在都是75年了,林家竟然还死板地按照清末定下来的规矩过日子,盛夏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他们从出生就一直是那样,应该不会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感觉吧。”盛利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他跟林家人来往的次数并不多,只知道他们家规矩大,其余的没什么兴趣了解。
盛爱国倒是知道得多一些:“林家的规矩是清末的状元祖先定下来的,这是他们家的底蕴和骄傲。”
盛夏点了点头:“哦。我很好奇,林家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一个受不了这些规矩的人吗?”
想到了什么,盛爱国不屑地说道:“有倒是有,但那些破了规矩的人都被逐出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