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嘴上不肯承认,但是贺建军除了出身不好之外,跟他平日里打交道的男人也不遑多让。
盛爱国无法保证盛夏长期同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生活,是否还能抱住她那颗芳心?答案已然在他的脑海中,然而妹妹被噩梦惊醒的场景太扎心了,他舍不得妹妹遭受噩梦的折磨。
“妹妹,我们下车吧。”他很艰难地开了口。
盛夏看看李香香又看看盛爱国,他们是她这一世最亲近的家人,和她第一世的母亲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她很轻易就移情到了他们身上。
她红着眼睛说道:“妈妈,哥哥,我许久没有回家了。我想家了。”
李香香的眼泪倏地掉下来,闺女私自跑到乡下待了那么长时间,从未对她说过“想家”这句话,她知道闺女不是不想念他们,而是太害怕噩梦了。
盛爱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让妹妹回去,却在听到她说“想家”时,之前的坚定瞬间化为乌有。
盛夏又说:“我想爸了,他每周都给我写信,我都收到了。”
她爸同样叫盛利,他是个能说会道的商人,唯独在闺女面前变得很笨拙,总是小心翼翼地想让闺女开心。只是他实在太忙了,每天都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顾不上家里。
原主同父亲的关系并不算好,她很少会给父亲写信,每个月一封家书,三言两语说了自己的处境,再几句话问候家人。而父亲从来都是一笔带过的。
李香香抱住闺女的脑袋,呜呜地哭起来,她舍不得让闺女回乡下去了,只想着把闺女带回家,一家团聚。
盛夏只用了几句话就将他们的计划给打破了,依照原先的计划回首都。
李香香和盛爱国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花费无数心力找来的“大师”是有真材实料的,可以帮助盛夏摆脱噩梦缠身的现状。
在回去的路上,李香香和盛爱国不敢有丝毫大意,一旦发现盛夏陷入梦魇之中,当即就会把她叫醒,让她免受噩梦的折磨。
盛夏到底是多活了几世的人,她从最开始的猝不及防,再到慢慢适应,只用了在路上的几天时间。
假的终究是假的,只要分辨出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噩梦的威胁就不存在了。
盛夏的进步是巨大的,她尝试着摸索从噩梦中醒过来的法子,唯有自己的意志足够坚强才能应付每次入睡必定会侵袭而来的噩梦。
只不过,在李香香和盛爱国的眼中,盛夏始终是那个被噩梦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小可怜,精心呵护照顾她,只求盛夏能多一些安慰。
一行三人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首都火车站,盛利亲自带着司机过来火车站这边接人,他算了算日子,从早上等到了下午,终于把人给等到了。
盛爱国的个子高,很快就发现了在火车站门口的盛利和司机,他侧头看向笑容灿烂的妹妹,“妹妹,爸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