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去医院照顾贺建军,他闺女能摊上这种事儿?
李香香真是服了他了,越老越不讲理:“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爱国不是说了是意外吗?”
“意外个屁!”盛利骂了一句,气鼓鼓地走了。
李香香看着生气的丈夫,无奈地摇摇头,她是真拿这倔老头没法子了。
盛利原本是去找苏老爷子的,准备到了又转身要走,他没忘记这老爷子是护着贺建军的。
“盛利,你进来!”
苏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喊了声。
盛利只得转身回去,房间里很快又传出来苏老爷子的教训声。
李香香追过来一听,拍了拍她的脑袋:嗨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天天的不闹点事儿,那倔老头就浑身不舒坦?
家里的事儿,盛夏一无所知,她正跟贺建军在公园里赏菊花。果真如贺建军所说的那样,公园里多了好些品种的菊花,来了好些赏花的人,挺热闹的。
贺建军如一尊大佛站在盛夏的身旁,寻常人是没胆子对着盛夏指指点点的。
她身边那尊大佛自带气场,存在感太强烈了,多看盛夏一眼都觉得是冒犯了她。
基本上被贺建军扫过一眼的人,怂的不敢再看第二眼。
看完了菊花,盛夏让贺建军推着她去公园的湖边喂鱼,湖里的鱼儿不少,天天都有人喂,一点都不怕生。
一旦有人喂食,这群贪吃的鱼儿就成群结队游过来,争着抢着吃鱼食。
贺建军坐在湖边的石栏上,眼睛却没离开过盛夏,看着怪黏糊的。
盛夏习惯了他的凝视,老神在在地喂鱼,没有半点不自在。
很突兀地,贺建军问盛夏:“夏夏,如果我醒不过来,你有什么打算?”
“殉情?”
盛夏歪着头看他。
贺建军瞪他:“不准!”
盛夏扬起笑脸:“哦。”
“哦是什么意思?”贺建军有些抓狂。
他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问题却被这问题气得不轻。
盛夏仍在笑:“我听到了的意思。”
见男人板着脸,浑身散发着怒气,盛夏好笑地问他:“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伤心个把月,然后找第二春?”
贺建军听到这话,气得背过身去,不想再看她了。
与此同时,他恨死了最贱的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自虐?
盛夏火上浇油,煞有介事地说道:“你不让我殉情,那我只能把你忘了。我听说,忘掉一段旧的感情最快的方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贺建军用力地握住轮椅,双眼喷火:“你敢!”
盛夏哼了哼,说道:“你这人真是霸道,这不让那不让的,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贺建军噎住了。
盛夏乘胜追击:“建军哥,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贺建军的气势瞬间弱了。他哪里肯说实话?他的内心非常矛盾,既希望盛夏能永远爱他,记着他,但又觉得不忍心看着盛夏一辈子活在会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