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吼完这话,当即就后悔了,她不想这样的。
果不其然,她爸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冷冷地问了句:“你回来是有什么事。”
“没,没什么。”
林宁眼神闪烁不敢去看她爸的眼睛,随便敷衍了几句便转身跑了。
目送着闺女离去的背影,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长长地叹口气,儿女都是债。
林宁像游魂一样四处游荡,直到这一刻,她清醒地认识到:她没有家,无处可去。
最终,林宁还是回了宿舍,她看着盛夏和周兰兰的床位时,眼中流露着渗人的诡异光芒。
周兰兰被卢秀秀说的话和林宁的反应给整蒙圈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之前的行为给她自己和盛夏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周兰兰拽着盛夏出去,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跟盛夏说心里话。
她苦着脸说道:“夏夏,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高兴,想跟你分享而已。真没想那么多。”
“没事儿。”盛夏笑眯眯地安慰了她几句,“咱们得到了领导们的表扬,感到高兴是正常反应。”
周兰兰想到林宁夺门而出的背影,不禁有些悻悻然:“我,我不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只顾着自己高兴。”
盛夏听她絮絮叨叨,反反复复说着这几句话,有些哭笑不得:“你干嘛呢?在念经吗?你高兴你自己的事情,又没碍着别人,有什么罪过啊?总不能别人不高兴,咱们就得顾及到她的感受,也跟着不高兴吧?这哪来的强盗道理呀?”
虽说是跟林宁、卢秀秀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但是她们高兴她们的,还得看林宁等人的脸色不成?
这么一想,周兰兰顿觉恍然大悟,盛夏说的有道理,她又不欠着谁的,她高兴自己的事情,碍着别人什么了?
偏离正道的想法拗过来了,周兰兰如释重负,“嘿嘿,你说得有道理。我下次偷偷跟你说就好了,咱们俩有什么好事儿,偷着乐就成。省得惹来某些人的酸言酸语。”
盛夏仅仅是拍了拍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人怕出名,猪怕壮。
做人低调点好。
活了两世,盛夏一直都这么认为做人呐,低调点,没那么多麻烦事儿。
甭管周兰兰如何懊恼,盛夏如何不在意,林宁是彻底恨上她们俩了。
再有两天就要离开营区,前往多个地方进行慰问演出了。
慰问演出不单是回去军区表演,还要到一些地区给当地的群众们做表演。
在离开营区之前,梁云凤又一次将盛夏和周兰兰二人叫到办公室去。
梁云凤开口就是表扬:“盛夏、周兰兰同志,你们在新年汇演上的表现非常突兀,我代表我们文工团所有人向你们表示感谢。”
盛夏听到梁云凤这开场白,心里直犯嘀咕:团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陆春花的处理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