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田大儿子赞赏地看了眼盛夏,目光诚挚地说道:“爹啊,我们几个嘴笨,没别的意思。就跟夏夏说的,我们兄弟几个出钱,您的钱呐就好好收着,留着给夏夏当路费啥的。”
徐广田没直接表态,而是看向其他儿子:“你们呢?也跟你们大哥想法一样?”
钱是他挣来的,他要给谁就给谁,哪怕是亲生儿子也不准许干涉他的决定。
再说了,他辛苦把几个儿子拉扯大,若是他们几个不知感恩,反倒还惦记着他的棺材本,那就别怪他这当爹的狠心肠了!
徐广田从来只有一个原则:谁孝顺他,他就给谁钱花!
几个儿子齐刷刷点头:“爹,我们都这么想。”
徐广田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最后再说一次,我的钱全是我自个儿挣来的,我爱给谁就给谁,你们谁都没资格管我咋花钱。你们几个虽是我亲儿子,但你们有出息点,别惦记着我那点棺材本!有能耐自己赚钱去,盯着我这老头的棺材本,那你们就忒没用了!”
徐广田的大儿子率先表态:“爹,我们自己好手好脚,哪能惦记着您的棺材本咧?”
余下的几个儿子也跟着表态,“爹,您的钱想怎么花都由您。”
只要不是对他们兄弟几个厚此薄彼就成。
徐广田点了点头,直接说道:“我打算拿出三十块给盛夏当路费。盛利办酒席的钱不够,再跟我拿。至于你们几个,跟村里其他人一样,给个五块十块当随礼就成了。”
老爷子发话了,他几个儿子都点头表示赞同,没出声反对。
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老爷子正用一双虎目瞪着呢,谁敢出声?
徐铁柱坐在一旁没出声,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家老叔这是在给几个堂兄弟打预防针,省得村里某些八卦的家伙乱传消息,堂兄弟们会心里不舒服。
徐广田光明正大地将他给盛家钱的事情摆在明面上,从根子上绝了他几个堂兄弟会有人撺掇,以至于跟盛利一家生分了。
不只是徐铁柱看得分明,得了好处的盛利一家都看明白了,老爷子待他们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大体的方向拟定好了,接下来该商量细节问题了。
徐广田转头吩咐徐铁柱:“铁柱,你明儿个去公社请林书记过来吃席,务必要请他过来。要不是林书记帮忙,夏丫头没那么顺利能去县城中学念书。这么大的恩情,咱们得时刻记着。”
“诶!”徐铁柱重重地点头,虽说当初是老爷子争取来的机会,但那也多亏了林书记帮忙。
从这事情来说,林书记是盛夏的一大恩人咧。
吩咐完徐铁柱,徐广田转头对盛利说道:“盛利,你和夏丫头一道去学校,把高校长和夏丫头的老师都请过来吃酒。”
盛利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广田叔,我明儿个就和夏夏一起去学校。”
酒席的事情,由徐广田统筹安排,安排得井井有条。
在场的人对此全无异议,完全听从老爷子的安排。老爷子怎么说,他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