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能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被乞帮定位清理门户,虽然说起来不应该随便轻信外人的话,可小吃店老板说得很真,而且,看乞帮狗牙堂驻地的模样,还真的很像那么回事儿。
但是廖能却实在想不通为何乞帮要对他如此深恶痛绝,他很不甘心,那也只有冒险前去看一看了。
廖能和王悦二人打扮成了乞丐,衣衫褴褛,拿着破碗,浑身酸臭向乞帮狗牙堂的驻地走去。
一路之上,王悦却是因为装扮寒酸,味道难闻,满脸的不高兴。而在廖能回头看向他的时候,立刻对着他道:
“王大哥,请把你心中的不舒服深埋心底。另外,你的脸上请做出一副开心的模样,别露馅了。”
廖能如此叮嘱王悦,王悦也只能强装笑脸走去。
每逢月末之时,是每条街的乞丐上交上贡的日子,所谓上贡就是把一个月乞讨的财物中的一些上交给上面。
而位于粼河城北的上贡都交于狗牙堂,而位于粼河城南的上贡都交于猫爪堂。
廖能和王悦自然是装扮成粼河城北的乞丐了,他们来到狗牙堂驻地门口之后,左右看门的狗牙堂干事老远就闻到了廖能和王悦身上那一股子酸臭的味道。
虽然,他们也算看到过不少乞丐,和乞丐打交道也算不少。可是,这样酸臭的味道,不停的刺激着他们的鼻腔。
闻得他们立刻眉头紧锁,恨不得眉头集成一条线,双手紧紧捂住口鼻,连问都没有问,只是看到廖能手中破碗里放着的碎银子,就对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进入了。
顺利进入狗牙堂之中的廖能和王悦,想着方法先去汤伦的房间。主要还是在整个狗牙堂廖能对汤伦还是比较熟悉,再怎么说,汤伦也是他廖能在乞帮的师傅。
在他那里也许可以听到什么,也说不定。
因为廖能和王悦的味道,狗牙堂干事对他们都是非常的厌恶,无论他们到哪里都驱赶他们,快点走。
而这样,对于廖能和王悦来说,却是最好的结果。
这廖能在狗牙堂日子也不短了,所有狗牙堂的干事因为他和副堂主汤伦走得近,谁都认识他。
只有所有狗牙堂干事对他驱赶,他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狗牙堂任何人认出来。
廖能和王悦一起向着汤伦的房间走去,去见汤伦房间的房门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出来的人正是堂主霍全朦和副堂主汤伦。
面对狗牙堂一号人物和二号人物,廖能直接对着王悦低语道:
“快走!”
王悦听到廖能的催促直接跟着转身,但因为他们俩身上酸臭的气味,很快引起了霍全朦和汤伦的注意。
霍全朦也是眉头紧锁厌恶道:
“怎么如此酸臭,乞丐缴纳上贡应该去前面,怎么来到后院来了。”
霍全朦话音刚落,作为副堂主的汤伦也是附和霍全朦的话道:
“嗯,是很酸臭,这两个乞丐怎么回事儿,莫非是进入这里迷路了?不可能啊。
堂主,由我带他们出去吧。”
霍全朦对汤伦的想法表示同意,在汤伦对着廖能和王悦走来之后,廖能生怕露馅,立刻躬身压着嗓子对着汤伦道:
“不用了,我们只是没来过这里,我们现在就走。”
可廖能话音刚落,汤伦却目视对方的背影开口坚持道:
“这里还是比较大的,还是由我带你们出去吧。”
而在廖能还想继续开口推辞的时候,王悦却在他的身旁低语道:
“廖兄弟,别在推辞,再推辞,对方肯定会怀疑的。”
王悦的建议很快被廖能听到耳朵里,进入脑海,没有再说话,而是默然跟随汤伦离开狗牙堂驻地后院。
廖能和王悦跟随汤伦的脚步向着狗牙堂驻地的前院走去,而当他们走在半路上时,有人前来对汤伦禀报道:
“禀副堂主,有人抓到了廖能的徒弟,现在就关在廖能的房间里。”
汤伦对着来人拍了拍肩膀表示赞扬道:
“做得好,一定要把廖能的那个女徒弟侍候好,不得有误。”
来人对着汤伦抱拳领命道:
“是!”
跟随在廖能和王悦都因为汤伦和某人的对话而心头微微有些颤抖,不过,他们都是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狗牙堂驻地。
当然,他们不会走远,因为,王鹊还在狗牙堂驻地内软禁着,而且,还在廖能的房间里。
夜晚之后,熟门熟路的廖能很快和王悦脱去白天的乞丐酸臭的装束,身穿一身深色的贴身锦衣翻入狗牙堂驻地的围墙内。
他们二人翻墙落地之后,看看四周安静无人,直接向着拘押王鹊的房间而去。
当他们摸到房间附近,去看到房间附近竟然连守卫都没有,甚是好奇。
在廖能和王悦感觉事情不对时,却忽然从白色墙壁看到了火把的影子,他们回头一瞧,只见一人哈哈大笑道:
“看来,你们还是回来了。”
廖能通过对方举着的火把,看清对方带头就是副堂主汤伦。
汤伦直接伸出右手向身边挥了挥,在他身边的狗牙堂干事开始包围廖能和王悦。
被包围的廖能和王悦立刻双手放于前胸,做好战斗拼杀的准备。可汤伦却不急于动手而是目视廖能讥笑道:
“廖能,白天扮做脏乱乞丐的是不是你和他?
你真是够聪明,可惜,为师觉得事情很反常,如果,你当时不出声,我就当这事过去了。
可是,你开口了,虽然是改了声线和声调。但是,我还是听出是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