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平江时,杨笑是一个人坐火车,再次回到平江时,T3两辆越野车,两车六个人,除了林家兄弟外,还有钟宝福教授老两口和海棠。
林钢开三菱帕杰罗,这车坐起来舒服一点,拉着钟教授老两口;林铁开着那辆为肖忠准备的北京吉普大切诺基,载着杨笑和海棠。两辆车的后备箱里塞满了各色的礼物,全是杨笑为家里人准备的。
怕钟教授老两口受不了旅途劳累,路上林家兄弟以稳为主,上午八点多出发,一直到下午四点才到了平江。
杨云清早在平江宾馆为钟教授夫妻订下了最好的房间,订好了餐厅在等着呢。
现在的杨云清可不得了,已经挂上了威山市委常委,他的解放思想大讨论活动经省报报道以后引起了省里组织部门的重视;能够因地制宜,大上冬暖大棚,更是在威山开了先河;经威山市委研究,报省组织部批准,顺利地成为了威山市委常委、平江县委书记,一跃成了省管干部了。
杨云清倒还很清醒,自己的路还刚刚开始,四十二岁的年龄正是起步的时候,从县处级到地厅级虽然只不过是一小步,却有无数基层的人停在了这一小步上,只要迈上了这一步,自己的天地跟着就宽阔了许多。
在他心里,儿子是他提升的最大功臣:是他提醒南光的“两光”,接着才有了南光参观,才有了后来的解放思想大讨论;是他提醒自己要搞好宣传,甚至巧妙地利用刘方友的例子,引起了省里高层的关注;是他间接地解决了平江县建设冬暖大棚的资金不足问题,让大上冬暖大棚成为可能;是他联络了滨海农业大学,吸引了大量实习大学生回乡实习工作,解决了大棚蔬菜管理中的许多难题。现在,这小子又与滨海农业大学达成协议,要在平江建立一个科研基地,更是提高了平江的科研档次,成为威山第一家。
当天下午,杨云清早早地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叫上秦月兰,两口子就到平江宾馆等上了。
当杨笑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平江宾馆的时候,看到杨云清和秦月兰正站在宾馆门外张望着。
停下车来,杨笑打开车门,第一个蹦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妈妈,转过身来又搂住了爸爸,生死线上又转了一圈,他更加珍惜这温暖的家了。
海棠从车上下来,倚着车门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一种冲上去拥在一起的冲动。
略抱了一下。杨笑悄悄擦去眼角地泪花。“爸爸。妈妈。我好好地回来了。而且比原来更好了。你们看。”说着。竟然调皮地在地上耍起猴拳来。
“哈哈。没想到笑笑还会这一手。倒真是开了眼了。”说话地是钟教授。他正拉着老伴在戏谑地笑呢。
杨笑走上前。引着杨云清走了过来。“爸。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咱平江地骄傲。滨海农业大学地钟教授。钟老。这是我爸爸杨云清。平江县委书记。”
杨云清急忙上前握住了钟宝福地手。“钟教授。您能回来看看。我们备感荣幸啊。”
钟宝福也是十分感慨。“是啊。多少年没回来了。平江地变化真大啊。杨书记。你可养了个好儿子啊。”
海棠与秦月兰是认识地。早已上前拉着手说起话来。顺便与钟师母也互相认识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一边走着一边就唱起来了。
“钟教授,已经给您安排好了房间,请您和夫人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六点开始晚餐。”杨云清领着钟教授进了早已准备好的三楼套房。
“好啊,到家了,就听你这父母官安排。对了,杨书记,如果晚上方便的话,能不能把大伟和红英也叫来,我有些事想跟他们了解一下。”钟宝福倒是彻底放开了,既来之,则安之。
看杨云清有些迷糊,杨笑急忙说,“就是在周哥那儿帮忙的两个滨海农大的大学生,都是钟老的学生。晚上叫来一块吃饭的,顺便把周哥也喊上。”
杨云清点了点头,“也好,他们既然是跟着周先生工作,把周先生请来一起坐坐,也是应该的。”
离开钟教授房间,一家子人和海棠进了旁边的一个套间,杨笑让海棠先进去梳洗,自己要同父母先呆一会儿。
海棠拿着自己的行李进了里间,杨笑和杨云清、秦月兰在外间的沙发上坐下。
“笑笑,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真的痊愈了?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秦月兰对杨笑的身体十分的不放心,就差让他脱下衣服仔细检查一遍了。
“没事了,放心吧,妈。你儿子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但身体没有后遗症,而且比以前还要健康呢。”杨笑
自己的胸脯,勇敢地打着包票。
“那就好!你呀,这下子学校的功课耽误了不少,也不知能不能赶上去,唉,想想都让人揪心。”秦月兰叹惜一声,感叹着儿子这半年来的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