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纪元,天界遭天遗族偷袭,那一战持续十天十夜,无数天兵天将的尸体和天遗族的尸体坠下,天河之水倾斜涌入赤水国,天地至寒之水夺取了万千生命,那通天之路被斩断唤作霜城之巅。
因为天河之水至寒,所以很多修正无法承受,一时间哀嚎遍地,赤水国王族在生死存亡之际,开启祭献大阵将所剩的族人传送去了其他邻国,其中就有他们一国的希望,那是一个拥有一头赤红头发的女孩。
那一战之后天地昏暗,灵气变得躁动,很难有修士能突破踏天境了,茶馆中一老者叹息说道:
那老者双目中的精光和身上那不可一世的孤傲无不显示他并非凡人,茶馆中坐的几人中也是意犹未尽,虽然他们很想让老者说下去但他们知道他们眼前之人不是他们能触及的存在,悻悻离开了。
“二十年了呢?”仿佛是在感叹但是能听出来那语气中含着的是悲伤,埋葬二十年,每天在煎熬中的悲伤。
他见证了一场惨无人道屠杀,那些天遗族的尸体落下的瞬间化作一团团黑气侵蚀着昔日的好友,那天水瞬间夺去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即使那强悍的异化天遗族之人,瞬间冻成冰雕随即碎掉。
若不是聚全族之力赤水国早就付诸一炬,消失不在了,但是他也不好过,因为当年他沾到了天水,虽然他直接斩断了左臂,但是他所剩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了,他在等,等一个有缘之人。
又过了三天,茶馆中的人渐渐失去的对他所说的故事的兴趣,逐渐变得冷清了,但是那几人一直都会来听。
三天之后又三天。老者似乎是有些焦急了,那份孤傲中带着些许忧愁,“唉”似乎极其无奈,但是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他等的那个视乎不回来了。
子时更起,老者起身,他知道他不会来了,他本可以用强或者用等价交换,但是他知道此事十死无生,唤作任何人估计也不会那么蠢,毕竟再好的东西有命享受才行。
老者失望的离去,茶馆中出现了一道身影,那身影出现在暗处,想必那老者不仔细不会发现,此时那道身影也轻叹一口气。
“哎”似乎及其不愿,又不忍,那身影倒了一杯茶轻泯一口,然后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那老者几个闪身间便出现在了几十里的开外的山洞中,这山洞中有一口冰棺,冰棺中躺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甚是鲜亮。吹弹可破的肌肤却附着寒霜,眉宇间轻微的颤抖似乎在忍受着难以承受的煎熬。
那老者看着冰棺中的美人儿,满眼的疼惜,那孤高化作了悲伤,像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般,轻轻的抚摸着冰棺,眼中满是不甘。
“是爷爷无能,保护不了你,以后也无法照顾你了。”说着一颗浑浊的老泪流下脸颊。
“值得吗?”此时一个声音出现,很是突兀,那老者先是一怔,随即却是大喜。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那老者也不转身只是缓缓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不可能不来,当年的恩情没齿难忘。”那人欲言又止。
“此事是老夫强人所难了,只求你答应老夫有生之年护她一世安宁。”老者知道要让他帮自己重建家园无疑有些得寸进尺,毕竟复国之路希望何其渺小,在等待着十天之中他渐渐放开了,有他保护她,她不用背负那么重的责任,也很不错。
此时那身影渐渐的从黑影中走出一袭青衣,鎏金发冠,紫金发钗,面如冠玉,星眉朗目,一副浊世佳公子,有潘安之姿,明眸皓齿,谈吐不凡,奈何一副看破生死之态,让稚嫩的脸上带着不符合这年龄的成熟。
此人约十七八左右,却显得老态龙钟般,让人不禁感叹,但是那双眼睛似乎看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变得坚毅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