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腻?”穗子艰难地抽出点理智,问了个她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你吃饭会腻?你洗澡会腻?如果这俩你都能控制得住,那你可以理解为上厕所,上厕所是腻不腻的问题吗?那是能不能忍得住——嘶。”
最后一句,尽在不言中。
穗子有时候觉得,于敬亭就是个被学历耽误的哲学家。
看似满口浑话,可仔细一琢磨,好像句句在理。
这震惊穗子一整年的“上厕所能不能忍住”的哲学思想,成功把穗子带跑偏了。
以至于转过天,她在学校开会时,脑子里也想的这个。
“关于改造校区的问题,我主张先加盖教室——”
校长的发言还没结束,穗子打断他。
“先把厕所修了。”
张月娥等人对穗子露出了敬仰的视线,学校的厕所问题实在是太大了,坑小,下点雨都满了。
“可是咱们这教室也不够了,上面给的经费有限。”
“能憋住的,要给憋不住的让路。”
大家热烈掌声,感觉主任是个大哲学家,民意这块,拿捏的妥妥的。
“那上面检查,出了什么差池,你来承担。”校长下不来台,黑着脸说了句,拂袖而去。
“主任,你今天简直是帅呆了!”张月娥凑过来,对着穗子膜拜,“你刚说的那句,出自哪?”
她回去就要全文背诵。
“出自于铁根人物传记。”
穗子拍拍张月娥,飘然而去。
张月娥一脸迷茫。
于铁根传记这是啥?咋没听过呢。
晚上,穗子先去市场买了条鱼,刚进院,就闻着扑鼻的香气。
王翠花正在做饭,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
于水生今儿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在院子里继续跟木头做斗争,站在一地锯末子里跟穗子点头。
“回来了。”
“嗯,爹——今儿有什么高兴事?”穗子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所不同,压低声音问。
“谁知道你娘咋回事,莫名其妙的高兴——那啥,穗子啊,我从翡翠里挑了两块不错的料子,给你做了俩镯子,你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谢谢爹。”穗子答应的痛快,心里却是盘算起来。
公公一高兴就会送东西给全家,上来就给她送东西,看来是肯定了她的某种行为。
自己这段时间,唯一做出的决断,就是给婆婆出招对付小三预备役。
可昨天公公还因为她那馊主意挨了挠,今儿怎么风向又变了?
从于水生嘴里是打探不出任何信息的,公公只对婆婆一个人怂,穗子觉得她现在的段位跟公公比还差一截。
所以,她打算从婆婆身上打探情报,看看到底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