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庆国从掌旗官手中接过金色的钱字大旗,催马直向点将台冲去,待到近前。阎庆国双脚脱镫,挺身跳到了点将台上,挥舞了两下,把钱字大旗插在了各部军旗的正中央。
钱不离不想说什么废话,在这偌大的校军场里,纵使是他钱不离喊破了喉咙,也只能有一小部分人听到他在说什么,倒不如用行动来告诉所有的士兵们。他钱不离要做什么。战鼓是统帅地命令,军旗却是统帅的意志,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一个将军来视察军营,他的军旗只会插在他的行营傍边,只有在接管指挥权的情况下。才会生换旗易帜的事。钱不离用驻旗来告诉所有的士兵,从现在开始,他将掌管天威军团全部地指挥权
五万余士兵们沉默了片刻,突然爆出了欢呼声,经久不绝,在天地间响彻着。
传我将令,各部士兵回营休息,各军主将全部到帅帐听令
遵命郑星朗等将领齐声应道。
时间不长,众将领都坐在了帅帐之中,钱不离不在的时候。由杜兵代行主将之职。但杜兵一直拒绝坐在帅座上处理军务,只是在帅座旁再安放一把椅子。按杜兵的话说,坐在那上面压力太大。钱不离却知道杜兵心中有个结,两年前杜兵率领天威军在洪州一线对抗铁浪军团时,差点吃了大亏,伤亡也比较大,虽然别人没说什么,但杜兵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钱不离瞄了副座一眼,缓缓在帅座坐下了,别的将领神色倒是平常,只有孟铁头显得灰溜溜的,双眼不时的瞟向任帅,他再傻也知道自己触霉头了。
有日子没回来了,说起来我这人还真是奇怪,在皇城那种舒舒服服地日子过不惯,到了这里反而感到浑身轻松。钱不离微笑着伸手在案头的金皮令箭筒上弹了一下:这是命啊
不止是您轻松,看到您坐在这里,我们也感到轻松了。郑星朗笑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星朗,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溜须拍马的,现在怎么也学坏了钱不离挤了挤眼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卑职倒是真不想学坏,可有心无力啊
钱不离愣了愣,放声大笑起来:答得好答得漂亮他本来是想调侃郑星朗几句,只是对方并不好惹。
帐中众将也跟着大笑起来,天威军的军纪极其严格,但军规就显得松散多了,在平时钱不离的性格是非常随和的,别说和这些将军们,就是和士兵也能嘻嘻哈哈聊到一起去,在其他军团,这是根本不可能生的。
还有你们,也一样让我刮目相看啊钱不离连连点头:下了场雪,把你们这少爷身子冻着了,然后就去找主帅闹事不错不错,是我钱不离带出来的好将军
我们任帅的笑声嘎然而止,红着脸嗫嚅道:没没有的。
你倒是没有,你任帅多聪明啊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呢你们至多是去催一催,闹么是绝对不会地钱不离神色转冷:孟铁头已经跟了我三年了,一向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他么他大字不识几个,就是一个粗人,让他背军纪他都背不下来如果孟铁头感到冻得受不了了,他只会找你来闹,没有人给他出主意,他能找到尉迟上将军那里去
孟铁头听到钱不离夸奖他,脸上都笑出了花,但听到后来,又灰溜溜把头垂了下去。
这将军做得,是越来越有城府了你也明白,让孟铁头去做出头鸟,就算闹得过了点,看在我地面子上,看在孟铁头是个不明事理的粗人份上,尉迟风云不会动真责罚孟铁头,这叫什么这叫有恃无恐啊厉害钱不离冷笑起来。
钱不离地话句句是诛心之言,任帅的脸色一变再变,但又始终不敢出言辩解。众将中郑星朗的心情最复杂,疾电军疾风军天翔军都换上了棉衣,同为一军袍泽,自己穿得暖和,伙伴们却在挨冷受冻,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但又实在没别的办法。骑兵不比步兵,他和杜兵的疾电军要轮流出城负责巡视和侦察,如果在寒风中纵马急驰,不用多长时间,士兵的身体就会被冻僵。
大将军,也不怪任帅,这些天弟兄们都苦坏了。郑星朗轻声说道。
苦打仗怎么能不吃苦曾几何时,我的天威军连死都不怕,现在却怕起苦来了钱不离冷冷的说道。他这招用得不地道,根本就是在偷偷转换概念。
任帅的头越垂越低,其实他倒不是因为骄狂才蛊惑孟铁头去闹的,士兵们挨不住寒冷,就要找队长偏将去诉苦,而那些队长和偏将就要来折磨任帅了,任帅这么做一大半就是想转移压力,并不是一心要针对谁。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从今天开始,我会住在大营中,吃,我会和你们吃得一样,穿,我会和你们穿得一样,如果再有人叫苦的话,让他来找我钱不离的口气转缓:再说,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大战马上就要爆,我怎么会让你们在这种状态下和敌人战斗呢
大战郑星朗的眼睛亮了,任帅等人也纷纷看向了钱不离。
不错,大战
强真强江山倍有强人出啊好几个人都拆穿后续情节了,垂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