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四章送别
月色公爵冷眼观瞧府中的仆人在奔走忙碌着,一语不,她故意做出了回清州封地的决定,然后命令仆人们收拾东西,她知道,武钟寒留在公爵府中的密谍肯定把公爵府中的情况禀报上去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半,钱不离却始终没有来
如果他现在就出现在这里,不用他道歉,我马上就原谅他月色公爵强忍住盈眶的泪水,默默祈祷着,她有些后悔了,他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从来不在任何压力威胁下低头,也许自己这么做会让他更加反感吧。
从她私人的角度来说,她并不想离开皇城,从政治的角度来说,她也不应该离开政治权利的中心,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月色公爵是一个自强的人,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摆出了将要离开皇城的姿态,但却始终没有逼得那个人现身,然后自己默默的取消决定么这岂不是在自己打自己耳光不月色公爵绝不容许自己变成一个懦弱的人
大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公爵府的老管家犹豫再三,凑上前轻声问道。
起行月色公爵冷冷的说道,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等了
谁知月色公爵的命令刚刚说出口,十几骑战马突然从外驰入,带着彪悍的势头直向着准备妥当的车队冲去,眼看就要撞上了。马上的骑士整齐地拉动了缰绳,十几骑战马人立而起,停下了冲势。车队拉车的马儿哪见过这个,被吓得嘶叫不停摇头摆尾,幸好有马车夫在极力控制着,车队才没有被惊散。
战马上的骑士纷纷跳了下来,为的两员将军正是钱不离的心腹爱将程达和阎庆国。
月色公爵心头一喜。程达和阎庆国来了,说明钱不离也快到了可是程达和阎庆国的举动却又让她有些生气。月色公爵几步走上前去,喝道:大胆公爵府是你们纵马驰骋的地方么
程达和阎庆国带头单膝跪倒在地,程达地表情一如往日的沉稳,阎庆国却悄悄抬起头瞟了月色公爵一眼,嘴角带出了几分坏笑,月色公爵脸颊一红,下面地话再也骂不下去了。
几次与钱不离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由这个机灵的阎庆国在门外保护他们安全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阎庆国就是她与钱不离的听房见证人,天知道阎庆国都听到了什么所以每一次看到阎庆国露出坏笑的时候,月色公爵总是感到有几分心虚。而且现在程达和阎庆国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月色公爵夫人的地位,这让月色公爵感到很舒坦。
其实月色公爵也知道,在整个皇城之内,敢大声呵斥钱不离直属亲卫队地。只有那么两三人而已,她月色公爵就是其中一个,这可不仅仅是地位的象征了。
来晚了来晚了随着一迭声的叫喊,钱不离带着十几个人又从外冲了进来。
今日的钱不离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扮过,往日只喜欢穿白衣的他竟然穿上了一件镶嵌着金边的大红袍,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白眉如剑斜飞入鬓,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
俗话说:红男绿女。这男人穿上红色的衣服多了几分嚣张也多了几分富贵气,今日的钱不离就象某个贵族世家地大公子一样,也只是个大公子,让月色公爵忍不住想笑。
大将军有什么事么月色公爵淡淡的说道。
其实女人和奸商差不多,他们所要的底线会随着时境的变化而逐步加码,刚才月色公爵祈祷钱不离能出现在这里她就会原谅以前的事,现在她又想得到更多的东西,所以依然横眉冷对着钱不离。
月色,我们相知相交了一场。你要走。我怎么能不来送别呢钱不离笑道。
只是送别么月色公爵地心一下子凉了,她凝视着钱不离。许久许久,用极大的毅力控制着内心的波动,勉强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多谢大将军抬爱,但大将军是日理万机的人,月色可不敢烦扰大将军大将军请回吧说完,月色公爵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走进车厢时回头喊了一声:马上起行此刻月色公爵的喊声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哭音。
在车厢外,月色公爵还可以控制住自己,缩在车厢的一角,她就再无法控制自己了,泪珠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地毯上,如她的心一样摔得粉碎。月色公爵又痛又恨,她恨钱不离的薄情,她就不信钱不离不懂她真正地心意,她又痛自己地懦弱,被他抛弃了不要紧,她应该比他笑得更甜更真更开怀,而不是躲起来独自饮泣,但她又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是真的笑不出来地。
就在月色公爵自怨自艾的时候,马车开始移动了,显然她的车队已经开始出了,紧接着车厢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钻进了车厢,月色公爵大惊,连忙抹了把泪水抬头望去,透过泪雾能看到一团红色在晃动,除了钱不离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