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参与,牛志高为何给你银子?”雨燕纳闷。
“他要我在苏院长面前为他遮掩,那些银子是感谢费。”冯天宇扭扭捏捏道。
原来如此,雨燕对冯天宇个书呆子无语,交给晚晴为他和张小虎说明,自己去找沈寒月。平时他跟在身边婆婆妈妈惹她烦,今天早上忽然耳根清静不适应。
“该不是生病了吧?”雨燕朝他屋子走。
“沈,咦!怎么没人?”屋门大开,不见沈寒月影踪。“出去转了吧?”雨燕耸耸肩有点小失落。
“小宇,你有心事?”吃饭时冯天宇无精打采、唉声叹气,苏安泰问。
“要是读书太累,出去玩玩散散心。”如烟体贴地说。
“我没事。谢谢师傅、师娘关心。”冯天宇听晚晴讲完牛志高做的龌蹉事,总感觉自己误信谗言,不仅给书院抹了黑,更对不起师傅、师娘的爱护。心绪难平,蜻蜓点水吃完饭,拿上书袋去学堂。
“相公,你说小宇为何心不在焉,出门也没与我说句话。”如烟与苏安泰结婚多年,未得一儿半女,收养冯天宇几人视同亲生。
“小宇今日心神恍惚,别跟他计较,上完课我找他聊聊。”苏安泰安慰如烟。
“苏院长,借一步说话。”雨燕觉得应该给苏安泰打打预防针,不然吓他个心脏病什么的,就因小失大啦!
“孟小姐,志高的事当真?”苏安泰无法接受。
“你可以向曹阿福、胡小飞求证。”雨燕带晚晴先行,留他独自消化吸收。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潮湿,芳草的清新气息,令人头脑清明,浑身舒畅。院中的垂柳抽出嫩绿的新芽,几只黑衣白肚的燕子徘徊在枝头,像要用它们的尾巴剪断绿丝绦拉起的帘幕似的。
“小公子,您看。”雨燕顺着晚晴手指眺望,见教室前的空地上围满学生。快步走过去,挤入人墙,发现是沈寒月在中间高声批讲。
“各位师兄弟,今日起书院中的除富帮解散,以后争鸣书院内不得拉帮结派,违反者开除。”沈寒月话出口,立时轩然大波起。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书院的事?”不明真相的学生甲怒目而视问。
“他叫沈寒,昨天来的新生,是个有钱公子哥。”学生乙接话。
“哼,一会儿大师兄过来我们找沈寒单独聊聊。”另个不知死活之辈凶巴巴瞪沈寒月。
“大师兄是个卑鄙小人,我们全被他蒙蔽了。”曹阿福拨开众人大步进来说。
“阿福别乱说话,当心大师兄揍你。”有学生悄悄扯他衣角。
“快闭嘴。大师兄听见你就惨了。”
“阿福往后站。”曹阿福人缘不错,好几个学生都劝他。
“大家不用害怕,大师兄已经被沈寒、孟雨的手下控制起来,待查清罪证,会把他送府衙惩治。”曹阿福一脸愤慨将牛志高如何欺骗他们,如何利用画像勒索钱财尝还赌债…听完他的讲述,学院里炸开了锅。
“大师兄是赌鬼?怎么可能?”
“大师兄用画像敲诈钱财,那可是犯法呀!”
“争鸣书院会不会关门?”
“书院关门,大家去哪读书?”
………
“曹阿福,你说的可是事实?”有学生怀疑。
“我证明,阿福所说属实。”胡小飞站到曹阿福身边。
“大师兄送交府衙,我们会不会受到牵连?”不知谁问了句,院中加入除富帮的学生人心慌慌乱成一锅粥。
“我们会不会坐牢?怎么办?”
“不知道,我不想坐牢啊!”
“苏院长来啦!大家静一静。”沈寒月认为书院之事,让苏安泰处理妥当。
“各位学生,书院中发生这样的恶劣事件,我作为院长监管不严,难辞其咎,向大家道歉。”苏安泰朝学生们深施一礼,学生们躬身回礼。
“苏院长,您千万别这么说,非常感激您收养供我读书,您是天宇的再生父母。牛志高的事与您无关,是我知情不报、为他掩护隐瞒,如果官府追究,我愿一力承担。”冯天宇是个知恩图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