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留你性命,他日你若是还敢踏足大楚之地,妄动他念,就休怪我下手无情了!”
这声音配合长啸,哪怕是狂暴江水都难以阻挡,穿透狂风巨浪,直接落在那长须男子的耳中,就像是有人在耳边狂啸,竟然震得他耳膜生疼!
这人心中骇然至极,对那位南楚的太子更生敬畏与恐惧,想着自己原本要对付这等人物,便不由后怕,继而又变成了庆幸,心里已是打定主意,日后说什么,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决计不能与这位太子为敌了!
他就在江边这般思量着,直到李怀的身影消失在对岸,才恍然惊醒,随后忙不迭的离去。
另一边,李怀落地之后,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闭上眼睛,放开真气,感悟周边环境。
过了好一会,他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的营地,眯起了眼睛。
“难怪这北边的赵国,都已经一分为二了,原本的力量被分成了两分,结果每一个面对南楚的时候,都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居高临下,而南边除了几个叫嚣的将领之外,朝廷从上到下,对于北伐之事都是敷衍、推脱,旁的不说,光是这兵员素质,两边就不是一个水平啊。”
摇摇头,李怀对南朝的情况,颇为无奈。
他现在身负神功,思路也逐渐打开,在南方统合武林的时候,也探访了不少兵营重地。
那东南沿海的兵营,一个一个仗着与地方势力联合,加上在整个王朝之中也算战力偏上,近乎有割据之态。
但李怀观兵,与寻常人不同,他现在是首先看那兵营散发出来的血勇之气!
经验丰富之后,李怀也大致明白了血勇之气的原理,其中的几个主要因素中,一个个兵卒的身子骨强度,以及他们联合之后的训练度,是很重要的标准。
除此之外,就是将领的能耐。
将领与兵卒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相互成就,这也就成了一支支兵马的气运。
“南边的那些个所谓割据兵马,气运强盛者,有如灯火,而微弱着,则为烛火,相比之下,这北朝的江北大营,气势汹涌、战念雄厚,狂暴之处有如跳跃的炉火!若北地兵马,不说都如这般,只要有十之五六,那真到了南北决战的时候,那南边的局面都绝对好不了!”
话虽如此,但李怀也清楚,能驻扎在这里的,常年与南边对峙的,纵然不是精兵,肯定也是老卒,非寻常兵卒可比。
但问题是,他北上的时候,也经过了南朝的江南大营,并且驻足观看,与东南兵卒比之,也相差不多,最多略有盈余,如此看来,前景堪忧。
“说不得,还是得去看看那位罗将军,然后再做打算。”
这般想着,他迈开脚步,身形如电,转眼略过遮掩的林木,入了那大营之中。
与此同时,在那位罗将军的大帐之中,正有几个商贾与之欢饮。
那为首的商贾,肥头大脑,满脸堆笑:“大将军,此番我等都是带着诚意而来的,并不是因为您扣押了咱们的车队、伙计,而是早有此意!今日,只能说是恰逢其会!那些车马,便作为孝敬,送给您了!除此之外,我等还为您带了个消息过来,算作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