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放下茶杯,又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众人听着,不由明悟,难怪过往很是沉稳、威严的荆州之主,方才会那般失态,原来不是因为后果严重,而是感慨计划被乱!
“正是如此,想来那背后使坏之人,也是担心大人会冲出藩篱,才会行此险招!”武青抓住机会,上前表露忠心和志向,“我已经派人去查明此事了,那指示之人胆大包天,敢在在荆州地盘上做这种事,决计不能轻饶,而他既已做下,便有痕迹,正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将他们一网打尽是必须的,为父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而且这件事还牵扯不少,说明咱们内部,他龙骧内部,都有隐患!”武前点点头。
武显赶紧说道:“大人,事情既已发生,就只能应对,眼下龙骧南归,踪迹难寻,说明对咱们有所怀疑,这事必须要尽快决断,放任不管,必成祸患,孩儿有上中下三策,可供父亲挑选。”
众人一听,纷纷侧目,那武青更是忍不住咬牙。
好嘛,方才在门外的时候,你说得好听,什么事情太过紧急,让人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想出个应对的法子,还一本正经的说什么,要想办法给予应对,否则就要怎么怎么样,结果现在倒好,上中下三策都拿出来了!
武青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让他这么短时间内,就拿出三策,是决计不行的,必是手下谋士给出的策略。
“让他掌管聚贤馆,着实是我的一大疏忽啊,今日之事过去,总要想个办法,从他手里将聚贤馆的主导权拿过来才是!”
不管武青心里如何想,但眼下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出风头,心里自是憋屈。
武前却不管许多,只是问哪三策。
“下策,便是派人过去慰问,好生安抚,防止龙骧一伙怒而兴兵,乱了局面,但他龙骧既有此事,必然要借机讨要好处,想要安抚,就要耗费钱粮、人力,才能维持原本局面,而大人冲破藩篱的谋划,自是难以达成。”
“中策呢?”
武显便道:“中策,便是在安抚的时候,调集兵马,然后策动内应,趁着龙骧南下、又或者可能重伤的机会,一鼓作气,拿下他的兵马,占住湘南,然后编户齐民,好生经营,只是那里毕竟多有野獠,三年五载之内,难以平息,会牵扯精力,可一旦平定,就可以为我助力,省去掣肘。”
武前眉头一皱,不置可否,又问:“上策呢?”
武显眼中闪过一缕遗憾之色,但很快振奋精神,继续道:“这上策,就是借此机会,与龙骧同仇敌忾,让他意识到合则两利,分则被人各个击破,如今荆襄已被旁人觊觎,才会对他动手。”
“你这个说的,还颇为可行,只是如何才能说服龙骧?”武前摇摇头,“现在怕是连见他一面,都难了。”
武显顺势就道:“我有一人,若大人征辟其人,让他为我所用,则事可成矣。”
旁边,武青心道不妙,但不等他开口,武前已经问起那人。
武显笑道:“此人名为皇甫怀,可为棋子,联络龙骧,笼络湘南,甚至亲善明镜,交好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