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说一下,因受读者留言启,衣冠把此前芬陀斗法时所用的神通名称修改了一下,并不影响故事的连续性,给诸位读者阅读带来的不便衣冠这里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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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位芬陀神尼……”
这是绿袍穿越此界对敌后,遇第一位能给他压力如此之大的对手。相比当日的极乐童子李静虚,与芬陀放对,才是老祖真正凭借己身神通从此界佛道一流大能手下脱身。故此,此战对他清晰衡量己身实力,衡量那些佛道顶级大能们的实力,也有着立竿见影之效。
最起码,经此一战让老祖知道,虽说自己面对那些一流佛道大能尚还远远不是对手。但若想保命脱身,看起来还是有较大机会的。没错,只是有较大的机会,而不是定能脱身。因为绿袍调息回气作罢醒来后,细细回思适才与芬陀斗法的经过,他却现一件事。那就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芬陀在与己动手斗法之时,虽不能说手下留情,但无疑却是未出全力。
当然他自不知道那芬陀随后与白云金姥姥等人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那老尼是心有顾忌方才纵他离去。可出于对彼此斗法时的力量对比判断,老祖却异常肯定的得出了对方没有尽出全力的结论,且他也坚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在难得从芬陀手下脱身,对自身的道法神通有了一个更清晰判断的同时,绿袍心中的紧迫感与危机感也随之更增了几分,因近月来事事遂心,佳徒频至而生的几分志满之心立时荡然无存,顿觉自己做的还不够。
再回想此前斗法,人家芬陀只是随意用了一个须弥金刚掌与大旃檀神光两样手段,就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试看,先是三才清宁圈护体,然后是兜率神焰频,紧接着百毒碧火针齐射,南明离火冰魄神光两柄仙剑同出,直用了三件天府奇珍,一柄紫府神剑,外加一套独门秘法炼制的碧火毒针,真个是解数尽出家当尽显方才险险过关,尚还落了个元气大伤的结局。如此,试问老祖心中怎不急迫?怎不危机?
不行,做的还是不够,时间也都不多了。想到两个多月后还有一个两仪大阵在等着自己,这老祖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做的这些准备还是不足。
“师尊……”忽旁边的一声低低的招呼打断了老祖,绿袍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四徒米明娘在旁边小心的看着自己。
“明娘呀!怎么做出如此一副小心翼翼的摸样?却忽然敬畏起为师来了?”微微一笑,绿袍欣然玩笑道。
“不是。”见师尊谈笑无碍,米明娘便也恢复了以往的从容,沉静回道:“弟子是见师尊在静自沉思,怕冒然招呼打扰了师尊方才这般小心的。”
“无妨。”绿袍摇摇头,笑道:“为师只是在回想适才与那芬陀斗法之事,不怕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而一听老祖在想此事,米明娘的脸色却顿时变得有些阴沉,低头垂脸闷声道:“是弟子无用,连累恩师了。”
“哎?这话从何说起?”绿袍惊讶的看着这神情大坏的女徒诧异道。
“若不是为给弟子寻宝?恩师又怎会与那芬陀斗法,又怎会因此大伤元气?恩师拳拳爱护之心明娘铭感五内,维恨己身道浅力薄难为师门出力,故而弟子深觉羞愧……”米明娘又低头答道。
“且住且住。”绿袍忙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苦笑看着她道:“这话是越说越过了。你说你哪来的这许多联想?怎把责任都扯到自己身上了?明娘,要知道为师和百蛮山在那些所谓正教中人眼中向来就是邪魔妖孽,见了便除之欲快。今日即便没有这夺宝之事,但只要那芬陀见了为师,结果便只有一战无有他路。就此战而言夺宝只是一个幌子,真实原因却是他们口中的正魔不两立。所以你不用把什么事都扯到自己身上,更无须为此而觉羞愧,明白了吗?”
“竟是如此吗?”米明娘抬头看了看老祖,见其正对自己含笑点头,心中的压抑便也缓解了许多,终点点头道了声:“弟子明白了。”此事也就尽然过去了。
而见女徒心结解开,绿袍便也不欲在此耽搁,招呼女徒收了周围的布置禁法,一暗绿一五彩两道遁光起在空中,形若长虹直直向南,师徒二人却直向苗疆回返,一天半后,终回到了百蛮山中。
洞府之内,绿袍挥退了其他一众迎来的弟子,只留下后山精舍众人,以及闻听老祖回返从后府炼宝静室中迎出来的唐石,师徒七人同留大殿,老祖便清声道:“明娘,把你从终南山取回的东西拿出来,给众位同门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