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黄公公,独自赶到司礼监的议事大厅。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原本安静、偌大的京城司礼监议事大厅内。
直到此时,才或坐着或站着一批司礼监的官人。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无一例外都是司礼监的大臣。
当然,黄公公作为秉笔太监的身份,自然是坐在前头。
只不过此时,偌大的司礼监议事大厅内,所有人都异常安静、整个大厅就只有一个人训话的声音。
那便是,此刻正高高在上,坐在司礼监第一把交椅的老祖宗发出的声响。
话说,这位老祖宗远远看去,头上虽然带着端端正正的官帽。
却也藏不住,那老者早已髪如雪一般的银发。
或许在外人看来,与其说,此老者是一个权势滔天的大臣。倒不如说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但在司礼监内,这位老者那与生俱来的威严,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是压抑。
因为这里除了少数人,其他所有人的生死,都在这个老祖宗的一念之间。
这不,这老祖宗的训话期间,自是无一人胆敢插嘴。
基本都是问到谁,便小心翼翼的回答,不能再有其他的声响。如此这般,大约一炷香时辰之后。
这司礼监的议会总算结束,当其他人都各就各位,开始处理司礼监事务,唯独那黄公公被叫至内屋、老祖宗的书房。
话说,这黄公公短暂的问安之后,便传来老祖宗的问话:
“洛阳城的折子,可是小贵子递上来的?里面所说何事?”
随着,这司礼监老祖宗的问话,那黄公公自是无比谦虚的回道:
“启禀老祖宗,那折子,奴才还未拆开过。因为事关洛阳城事务、又是八百里加急。奴才认为此间事大,还是与老祖宗亲自查看才妥。”
黄公公言罢,便递上手中的折子。老祖宗示意身边的随从接过,可折子在老祖宗手中看了良久。
这期间那黄公公,偷偷看了老祖宗的脸色。只是看那老祖宗的脸色异常难堪,使得黄公公在这寒冷的北方,竟然也会汗如雨下。
原因无他,因为黄公公正准备擦汗,便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咆哮:
“混账、反啦!洛阳的那帮废物,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我司礼监的官差都敢动。”
话说,随着这老祖宗的咆哮。紧接着,便是把手中的折子,狠狠的摔在书桌上的声音。
看的出,那司礼监老祖宗散发出可怕的戾气,就连黄公公都不敢妄动。
话说,那老祖宗,那气的颤抖的手指,指着黄公公,又指了指那被扔到桌上的折子。
嘴里依旧愤怒的说道:
“你也过来看看、看看洛阳的那些废物,竟然无法无天了。那些废物,竟然敢动我司礼监的外臣。”
此刻,随着那司礼监老祖宗的指示。那黄公公这才颤抖着双手,拿起眼前的折子,细细的看了两遍。
这才知道,原来这份折子,并不是自己的手下,那贵公公送来。
他也没有想到,这折子,竟然是洛阳官府送来的急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