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队近前,大门打开,那富贵人家。独有的排场,迎面而至,一排排的随从,佣人、侍女都在旁边待命。
而秦君陌的马车,并未在此停留。由他亲自牵着马车,继续前行,其他的马匹,自是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这不秦君陌,亲自牵着的马车,向着月儿菇凉的小庭院而去。
当然,这齐大笨的毛驴,自是也没有被挡下。
而是,一起跟着赵家的马车,进了月儿菇凉住的庭院处。
直至马车停下,秦君陌这才,恭请黄衣女子下车。
齐大笨则用手,小心搀扶着梁儿菇凉,那动作,做到了一个随从该有的本分。
当然,那秦君陌从神医,答应就诊开始,便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亲自牵着马匹、弓腰拜请她人。
他这些,卑躬屈膝的举动,自然也惹得赵家庄的其他随从、仆人窃窃私语。
因为他们,实在从没看到过,自己的少主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副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模样。
等梁儿菇凉走进庭院,放眼望去,她看到了,很多旁边那些忙碌的身影。
自然与闻到了庭院,弥漫着各种浓烈的药香之气。
齐大笨这才发现,原来这赵家,前些天四处抓捕洛阳城的大夫。
原来,只是为了给一个女子看病。
此情此景,看的大笨也有些不可理喻。虽然有钱人家做事,不符合常理,但也不至于如此野蛮。
不过,好在这些大夫,都没有看到被杀的事情。这也使得大笨心中,有些许宽心。
看来粱儿菇凉今天,并无太多危险。
当然用大笨的话说,有他在粱儿菇凉身边,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危险。
因为在齐大笨心中,他就算丢掉性命,也好保护好粱儿菇凉的安全。
再说,那换着“月儿菇凉”的房间,此时挤满了人员。
一半,是被留下的,秦君陌口中的庸医。
一半,是负责服侍的侍女。
当秦君陌,带着粱儿菇凉进来,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头戴黑色斗笠面巾的黄衣少女身上。
因为所有人,都想见见,这位洛阳城传说中的神医。
只不过,当所有人,看到那传说中的神医。竟如此年轻时,有一大半人,都有些噗之一鼻。
尤其是,那些甚有名气的洛阳城名医,他们的目光中,竟然吐露出鄙视的神情。
要不是,畏惧这秦君陌的威信,只怕早就耐不住,要上去对这梁儿菇凉一顿数落。
话说,这小小年纪,竟然就被谬传为洛阳城神医。
只怕也是江湖骗术,徒有虚名而已。
当然那些,名医都顾忌自己长者身份,并未当场发难。
更确切的说,一个个都等着看粱儿菇凉的笑话。
只见秦君陌,带着黄衣女子走近月儿的床边。
秦君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梁儿菇凉也并未客气,只身上前,看了看,床上哪位菇凉的面相。
这病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呼吸便微弱。
梁儿便已然心中有数,故而,并未上前细诊,而是转过身对着秦君陌吩咐道:
“你且听好,第一、叫所有人都退出房间,把关闭的门窗全部打开。第二,撤走所有的药材,我没许可不允许继续喂药。”
梁儿菇凉此话一出,瞬间招致,其他洛阳名医一阵激烈的声讨。
只见,一名年纪稍长的老者,估计洛阳城名医中以他为首,站出来对着梁儿说道:
“敢问菇凉,既然是来治病,那有不用药之理。我王某人行医数十载,从未听说过此谬论。不知菇凉到底师出何人,莫不是被哪些江湖郎中欺骗,只会些江湖骗术罢了。”
“老朽,奉劝劝菇凉,不要胡言乱语。这里可是洛阳赵家,行骗可是得不偿失,有可能会丢到性命。”
老者说完,手抚胡须一副德高望重、劝诫后辈姿态,教育着梁儿。
当然老者说完,其他名医,一个个也是跟着附和。
此时,除了齐大笨愤愤难平之外,竟然就连秦君陌也心里没底。
只见他并未做声,因为他不懂医术,他心中也认同这位老者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