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卫籁赶紧丢开。</p>
“不要就不要，那么凶做什么。”</p>
青烟嘟嘟囔囔，突然拿起一个布兜，“呀，找到了。”</p>
卫籁凑过去看，布兜下面果然写着茅根。</p>
肯定就是臭丫头从他那里骗走的一颗。</p>
“你下次再拿石竹花骗我，看我不打死你！”</p>
他用最没底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p>
青烟竖起三根手指保证，“不会再有石竹花了。”</p>
不能每次都用石竹花，换个其他的什么。</p>
喇叭花凤仙花，那都是后话了。</p>
她取下布兜，解开兜口缠绕的绳子，对着旁边的屋子叫道。</p>
“人呢？拿个盆来。”</p>
“来了。”</p>
兰深在屋内练功，听到声音，把早就准备好的水端出去。</p>
青烟看到盆底沉淀的泥沙，嘀咕道。</p>
“老卫，你们呈阳国怎么回事，水好脏，还要提前一天澄清才能用。”</p>
卫籁接过干净的盆子，和兰深一起，把上清的水倒出来。</p>
“不是脏，就是有点沙子，水不都是这样。”</p>
“那是你没见过我们伍仙的水，让一让。”青烟不啰嗦，推开他，打开布兜，哗啦一下，倒了一半的种子下去。</p>
这么多！</p>
卫籁扶着盆的手一滑。</p>
幸亏兰深眼疾手快，连忙稳住铜盆。</p>
青烟嫌弃地看他，“老卫你还要不要种茅根了？”</p>
卫籁低下头，仔细瞅着漂浮在水上的种子。</p>
“这么多，都是茅根？”</p>
他声音虚浮，视线恍惚，如梦似幻。</p>
到底还是不相信臭丫头有本事能一下子弄来这么多古仙茅根的种子。</p>
这可是古仙茅根，五百年开花，六百年才结种子！</p>
结一次也没几颗。</p>
所以他才把一亩三分地看得如此重要。</p>
卫籁伸出自己的手臂，“丫头，你捏一下。”</p>
他要更真实的感觉。</p>
青烟觉得他小题大做了。</p>
很稀奇吗？</p>
她还嫌少呢。</p>
最好能再多点，卖给老孔和杀手头子。</p>
不过她没辜负卫籁，狠狠地下死手地捏了他一下。</p>
疼得卫籁又是惨叫又是大笑。</p>
“真的，是真的！好多茅根种子！”</p>
如果青烟是男子，他就要抱着他欢呼雀跃了，还好他还有最后一丝丝理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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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青烟对兰深说。</p>
然后找了个放铜盆的木架，把盆子放在上面，下面点四根蜡烛。</p>
烛火离铜盆三寸有余，仅是维持水温，不在夜里结冰。</p>
卫籁蹲在木架旁边，眼睛就没离开过水面。</p>
见她很有经验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丫头祖上是种地的吗？这么懂？”</p>
青烟随口胡诌，“我偶像是袁爷爷，跟他学的。”</p>
“偶像？”</p>
“嗯。”青烟点头。</p>
卫籁不比大师姐，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有点弱，也没看出来她在开玩笑。</p>
他刚才问她祖上，她就说偶像，“偶像是你祖上？”</p>
青烟噗嗤一笑。</p>
“呃……可以这么说吧，反正我们大家都叫他袁爷爷。”</p>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听见细微的脚步声。</p>
见到来人卫籁站起来，挡着铜盆，不给他看到。</p>
“卫长老，青烟长老。”孔群笑呵呵地招呼。</p>
他本就在青烟院外徘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