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娘的!”吴颖达第一时间就跳了起来,但让他奇怪的是,一向火爆的张朋却没有跟上,等到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张朋一声不吭的在用力的扭着他原本坐着的那张体育馆里的铁架子和木板为主材的座椅,脸上说不出的森冷。
“你干嘛?”吴颖达才愣了一愣,就看到咔嚓一声,那张半新不旧的座椅竟然被张朋死命的卸了下来,两个固定的螺栓呈现奇异的弯曲,很难想象张朋在这个时候使了多少的力气,反正吴颖达只看到了张朋额头暴出的青筋。
两个人都是占了前排的位置,而两个人的面前都是体育馆老式的,由大的空心铁管焊接而成的栏杆。张朋一拆下那张座椅,就直接砸在了那老式的栏杆上。“咣当”一声,巨大的响声使得吴颖达感觉地面和自己的眉头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个时候很多机电院的牲口还在不停的叫喊,不停的敲打着手里的可乐瓶子,但是金属和金属猛力撞击时发出的巨大响声却让很多人都不由得一滞。所有的人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异常生猛的牲口,面目极度森冷。
“咣当”,“咣当”!椅子很快的就又连续不断的砸在了栏杆上,椅子上的铁件都不可避免的弯曲,一块块的木板都碎裂而从椅子上溅落。要是平时见到有人拿着张椅子死命的砸栏杆的话,很多人都会想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但是现在张朋脸上那异常生猛的,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狂野表情,却一下子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整个比赛场馆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咣当咣当的响声如同大锤一样敲击在人的胸口,每一次落下都让很多人的眉头忍不住随之一跳,很多人看到椅子死命的砸下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到这张椅子会不会砸到自己的头上,而很多人也看到张朋手上流淌着的丝丝血迹,不知道是被折断的木片刮伤还是因为虎口已经震裂。
可是张朋自己却似乎毫无察觉,他连续不断的砸着栏杆。在他的眼光梭巡之下,很多机电院的牲口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后退了一步,突然之间他停下了手,一个手提着那张已经变形得不成样子的铁架椅子,一只流淌着血丝的手不屑的在空气中挥了挥,“嘴上牛一下,打打群架谁不会啊,如果真是男人的话,来一个和我单挑。”
乱糟糟的看台一下子安静了,机电院和材料系的人也分开了。这个时候杨湛刚刚带着阿柏他们翻上看台,看到张朋不屑的站着的样子,看到突然沉寂的看台,杨湛只是对着阿柏他们摆了摆手,说,下去吧,没我们的事了。
郭细细呆呆的看着看台上的张朋,在张朋举着椅子站起来的时候,郭细细就已经认出了那个家伙就是摸了自己咪咪一把的牲口。郭细细一直觉得这个家伙猥琐而无耻,但是从小到大,郭细细却从来还没有见到过一个牲口这样的狂野。当张朋不屑的举着流淌着血丝的手时,郭细细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