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鲨东行的大将项前是又累又饿又渴又疼,只能勉力让自己不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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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天光渐暗,鲨鱼不动了。项前翻下鲨鱼,左手没撒开(因为鲨鱼没有鱼鳔,不游动的话会沉底儿,死了以后也会沉底儿,这里借用此设定),右手扶着木桩在水中缓缓活动手脚,促进血液循环。等身体足够灵活了,借着还算明亮的天光,看了看鲨鱼的伤口,又努力撕开鱼鳞,嗯,白白嫩嫩的。
前文就说过,项前打到这就没生过病,天天还都吃的是些不明物,他现在只要是看着不太离谱的东西,都敢往嘴里塞。不管味道,爪子撕着肉就往嘴里塞……
嗝……有点饱了,但没到撑的地步。不得不说,自打到这个世界以来,他就没吃过这么饱。甩掉鲨鱼尸体,看着刚到手的坐骑慢慢沉底,项前开始在水里活动身体,为了促进胃部蠕动,避免猛然吃的太多出毛病。一直到胃部感觉不涨了,身上也有劲儿了,项前翻身坐上木桩,遥望东方,遥远的山脉已经看得清楚棱角了。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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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项前的这波操作还是很顶的。这条海兽在死亡的威胁下以约40公里的时速疯狂的向东游了六七个小时。虽然最后还是死掉了,但它的努力让项前的生存概率提升了至少50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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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日升,顺水漂流的第二天在无风无浪中安然度过,项前终于感觉到了,他其实在飘向东北方向而不是东方,毫无办法。
项前在毫无打扰的情况下冥想的一天中,发现,有股不知道是气、能量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在他冥想时,极难察觉的在皮肤、肌肉、血脉中流动。他能感觉到,在这些东西的游动下身体更舒服了,但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这让项前大喜过望,这是打通任督二脉通往人生巅峰的前兆啊,于是冥想的劲头更足了。
……
太阳快沉入海面的时候,南边涌来一大片乌云,天空以极快的速度暗了下来。
风起,从西南方吹来的风,越来越烈……转眼大雨降下……
项前尽量稳定地摘下包袱,没有解开死扣,只是勉力把头从圈里缩出来。牙齿咬着包袱带子,小心翼翼的脱掉上衣,借着雨水擦洗身体,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洗过澡,这算是开了头荤了。又小心的冲洗了一下手脚的伤口。虽然伤口还是咧着嘴,但明显比前天晚上好得多了。随后穿好衣服,戴好包袱,看着天上的滚滚乌云,有点担心……
这别是哪位大神渡劫啊……不是,是千万别打雷啊……
乌云滚滚,深处隐隐有红色闪过。没有雷声、也没有闪电……项前才想起,在这近2个月时间里,也下过几次雨,没有雷声,没有闪电。由于语言关还没过,他也不知道周围的人有没有对此表达意见,不知道这是常态还是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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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大雨、寒冷、饥饿。累、困,只能时不时掐自己一把,或者咬舌头,项前尽力避免自己昏睡过去。筛糠似的颤抖,根本没办法冥想。木桩子虽然有些树杈,但只能勉强保持稳定,不能有太大的动作。项前也不敢下水,虽然水下一定比较暖和,但再来一条鲨鱼或者其他东西,项前不知道自己搞不搞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