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站这儿发呆呢？”</p>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故意有些诧异。</p>
我一扭头，是周瑜。</p>
“你不躲帐篷里独自弄囊袋画地图玩，这么晚跑出来干什么？”刚独自放放风散散心，享受一下静夜情愁的复杂滋味，没到他跟这么紧，令我更加郁闷。</p>
周瑜口中嗤的一声，道：“飞帅，你我好歹也是大汉高级军人，不可轻出秽语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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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嘿，你也懂我们那时候的荤段子？转念一，这种东西大概不分古今，是个男人就不难分辨吧。</p>
“你来干什么？”</p>
“我来找蒯将军沟通一下明日的骑兵配合训练，就见你站在营门口这儿长吁短叹，顺便过来问下你。”</p>
什么，这是蒯奇的军营？</p>
黑夜里我一直没太注意周围环境，周瑜一说，我转转脖子，才看出附近的旗帜上的“忠”字。</p>
果然是忠字营。</p>
那刚才小芹就是来找蒯奇了？</p>
心下一阵不快涌动。</p>
蒯奇原来也是杜似兰的追求者之一，后来我和杜似兰的关系逐渐半公开化，他才抽身而去，算是知机退场。</p>
我知道小芹肯定不过是打算向蒯奇要些红糖霜，但鉴于之前的这种种微妙关系，你让我怎么可能喜欢？</p>
“今晚还有点月色，飞帅你慢慢赏，我得去了。”周瑜拱拱手，洒然走了。</p>
我愣了一愣。忽然起一事：“他说骑兵配合训练？现在宛城的军情已明，怎么周瑜还准备继续按兵不动？再这么训练下去，宛城可就没了。”</p>
在得到淳于宾地那份形势图之后，我们对宛城敌友双方的配置已清清楚楚，而且杜似兰的援军也等到了，不应该还这么耽搁。</p>
我立刻转回中军帐。</p>
门口看到阿昌，我问他：“小芹来过了？”</p>
阿昌啊了一声，道：“是，杜营主那贴身女卫来过。说主公您吩咐的，要走了一包糖霜。”</p>
“你这儿还有多少？”</p>
“出发至今，主公尚未开封，因此。现在还有九包。”</p>
“全部给杜营主送去。见着小，跟她说，以后不许……嗯，以后有需用。可以直接跟徐军师说。”</p>
阿昌眨巴眨巴眼，应命去了。</p>
我进到帐里，独自坐下，等着周瑜。</p>
一刻钟后。周瑜果然回来了。</p>
“啊，飞帅你回来好快！”</p>
我虽然没太多心情，不过这几天互相打趣惯了。便随口回了一句：“公瑾你回来得才叫快呢！怎么。没跟蒯少爷多聊儿？”</p>
周瑜脸色一变。</p>
我听他居然不回嘴。偷偷去看他面孔：“怎么了，公瑾？”</p>
周瑜沉着脸回到主位上。摘下腰间的倚天剑，放置帅几上。</p>
“飞帅，莫非你也以为……以为……”</p>
难得，他还口吃了。</p>
“以为什么？”</p>
“以为周某……好—男—风？”周瑜咬牙切齿，嘣出最后三个字。</p>
难道不是真的？后世这么以为的腐女多似繁星，数不胜数。这么说，小霸王孙策是单相思了？</p>
当然，这几句全都是“腹吠”，打死我也不说出口。</p>
“啊，公瑾你哪儿去了？我只是说，你下去布置军机，居然如此雷厉风行。”</p>
周瑜脸色微暖，道：“原来如此。其实，只是蒯将军的骑兵初到，他人马又多，明日训练数军合演阵势，我须得前告诉他我军的训练章程，让他能及时告知下属将士。我都写入了操演令中，他一看便知，原也没几句好讲。”</p>
周瑜大有演义里诸葛孔明之风，什么事都喜欢写信递纸条，这两天我已经见识不少。</p>
“辛苦公瑾了。不过，我军还要待在这里多久？”</p>
周瑜左手握住倚天剑地剑鞘，慢条斯地挂回腰上，了一。</p>
“嗯，还需五日。”</p>
五日？</p>
我有点急了。有这五天，我们这一干精骑都可以跑到宛城城下了。</p>
不过，周瑜这烈性子我已经领教过了。刚才那种情况，我一个答话不利索，说一句半句疯话，恐怕他立马就卸职不干了。</p>
这种淫威，谁能受得了？</p>
我看着他慢慢把配剑好，一时没说话。</p>
“飞帅心有疑惑，何不询问？”周瑜端起几上一杯蜜水，慢慢喝了一口。</p>
现在，他倒是好以暇了。</p>
不过，这么一沉吟，我已经明白过来，令箭都交到你手了，再操这份淡心那不是犯傻吗？</p>
我才不去当这种猪头捧哏呢！</p>
“啊哈，五日就五日吧！正好，我好久没练过剑了，趁这机再熟悉熟悉雌雄斩马剑的玩法。”</p>
周瑜啐了一声，果然很不爽的样子。</p>
我哈哈大笑：“看来我不问出这么一句，公瑾你夜里梦游都起来砍我呀！”</p>
周瑜横我一眼，忽然问道：“飞帅可知，河北军为何要用如此力气，企图控制新野么？”</p>
我摇摇头。</p>
说实在话上淮子焉干得这件事我没闹明白。按说吧，他们要挖坟起宝，直接去挖去起就是了，以我们现在新野的防卫，就麋竺和邓咨那种军事盲官，上淮子焉应该很清楚，毫无威胁可言。更不该冒险来偷取新野，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得不偿失。</p>
周瑜可以看到我心里在什么，适时</p>
头：“这么明显地漏洞，依飞帅之见，上淮子焉，那军，她如此之傻么？”</p>
我了，说道：“女人这种怪物。我真猜测不出。尤其上淮子焉这种女人。”</p>
周瑜没好气地说：“我是说以她的智力，如果没有极大好处，她冒开罪我军、与襄阳正面作战地危险么？”</p>
我摇头，不用上淮子焉那种智力，就算换了是我，我也不干。</p>
不过，那她……为什么还是干了？</p>
周瑜道：“我这两天也在这问题。刚才我又仔细看了那份宛城形势图，才终于到原因。”</p>
“是因为什么？”</p>
周瑜展开地图：“你来看，这是襄阳。这里的标识。对，这里，看这条水道。”</p>
我顺着他修长地手指移动，自南慢慢向北：“嗯。我知道，这是我们第二批即将出发的水军的运兵通道，自襄阳、樊城，循汉水北上。在新野城边进入白河，等聘军训好出发时，已是夏季，河水一涨。这条河就可以走大帆船。白河流经宛城东南。如此，可以把我们的水军一直运到宛城。”</p>
啊，原来如此！我忽然明白过来。上淮子焉是占据新野和白河北渡。就可以直接把我们地援军掐死在新野吧！</p>
周瑜道：“嘿。这是其一。那么，她控制唐、白两河通往义阳的渡口。却又是为什么？”</p>
我困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