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做替死鬼是什么感觉？”绿禅笑道。</p>
“……不关你的事！肮脏的人形！”尖啸的声音颇为气急败坏。</p>
绿禅再次把蒂卡露放了出来。</p>
“唉？这里是……”蒂卡露看到黑死蝶也是讶异。</p>
“你上去，你会被作为‘筹码’压在这块石头上。”</p>
“我以为呢！原来你也不安好心！蒂卡露，祸人形都是玩弄人心的恶魔！不要被她流露的任何情感所欺骗！”那个声音明显认识蒂卡露，对绿禅不加掩饰的诋毁。</p>
“……”蒂卡露沉默地看了眼黑死蝶，然后默默地走到石头边靠了上去。一只无形之手将蒂卡露捏成了一只黑死蝶，压在石头上。</p>
“等我回来。”绿禅说完就踏入了石碑所划分的境界线。</p>
视界的观察方式顿时发生了变化，回旋的线条如同魔幻3d般不断扭曲。绿禅闭上了眼睛，然后用祸野浸染周围去观察环境。大多时候，眼睛是最不靠谱的观察形式。当然，祸野的观察某些时候也不靠谱，比如说现在。</p>
一道突兀的白光乍现。</p>
绿禅本能地运用了祸野能力，使那道白光微微偏了一点距离。就是这点距离，让绿禅的脑袋与白光仅差分毫。</p>
“偷袭可不像你的作风，苍白。”绿禅闭着眼睛，却能通过祸野感知到一块虚无的区域。</p>
那里，祸野无法浸染。</p>
“死亡之敌，我在这里等着你很久了。”苍白的声音，有着稳重的回响。</p>
绿禅心中警兆骤起。</p>
“哦？你等我？”</p>
“我本不欲与你为难，奈何你取了幽幽子的死亡感悟，那就没办法了。”</p>
他怎么知道的？！</p>
“我曾在那里留下一道标记。你碰到幽幽子本体的瞬间我就知道了。”苍白的声音有一丝遗憾，“我原本已经在八云居的结界之外，可我还是决定先折返回来先找你。”</p>
“你到底想找八云紫做什么？”绿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最后居然化成了浓墨般的黑气盘旋于头顶。</p>
“做个了断罢了。”苍白的光无视了绿禅的祸野，将绿禅半边身体直接化为了虚无。</p>
绿禅的半边脸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微张的嘴角似有什么问题还没说出口。</p>
苍白走到绿禅身边，手指轻点便将幽幽子的死亡感悟收回。</p>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跟你主**灵梦一样，都是被八云紫废弃的境界产物。”苍白的手指划过虚空，赫然产生了一条细密的隙间！</p>
“别去，你赢不了……八云紫的。”只剩下半个身体的绿禅还没死透，用干涸的话语说道。绿禅身为祸灵梦的人形，自然明白祸灵梦的执念。如果苍白真的和祸灵梦一样，那么直面八云紫的后果无外乎一个！那就是败落后被八云紫吸收境界而彻底消失。</p>
“我跟祸灵梦不同一点是，她渴望复仇，而我……则渴望回归。”苍白笑着在绿禅鼻尖一点，绿禅彻底化成了飞灰。</p>
“为什么杀了她？”苍白身后，八云蓝警惕地看着苍白。</p>
“避免麻烦而已，八云紫是境界之眼，是混沌初开的那一条线。她无论想，或者不想，都会本能地探寻境界。这是她的本能，是她无法回避的归宿。就算她扔掉了这么多境界又能怎样？到最后，还不是会一样样找回。”苍白深邃而幽深的语气彷佛看过了时间轮回一般，“幽幽子的死亡感悟有八云紫当年一部分融入其中的死之境界，尽早找回的好。不然到时候，八云紫与祸灵梦照面的时间，可能会早很多。”</p>
“你说什么？”八云蓝金色的竖瞳一立，似乎想到了什么。</p>
“境界会吸引境界，尤其是对立的境界。走，我需要和八云紫做过一场，无论生死输赢。”苍白越过八云蓝，走向八云居。</p>
八云蓝看着苍白不语，默默在其身后监视。</p>
境界线前的石头上。</p>
蒂卡露所化的那只黑死蝶突然失去了束缚。</p>
她迷茫地在空中乱飞了几下，然后追逐着绿禅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p>
“真是疯子，苍白也是，那个人形也是，蒂卡露也是，一个个的……明明都看到结局了还要向前走。”伪苍白所化的黑死蝶深深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命运就是狗·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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