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蜂弩则在后面以仰角射箭,匈奴军则以人数密集而占优势,双方箭如密雨,在天空织成一片黑色的箭网,匈奴伤亡惨重,而汉军也出现了伤亡,不断有人惨叫着中箭。
在密集的箭雨中,匈奴大军开始渡过护城河向城墙靠近,很出乎匈奴人意料,护城河竟然没有水,只是一条深两丈,宽两丈五的大型壕沟,但护城河内有没有水,对匈奴大军已经没有意义,他们搭上长达丈的木板,使护城河失去了防御作用。
几十架大型攻城梯搭上城头,士兵们密集如蚂蚁般向上攀爬,喊杀声震天。
这时架巢车轰隆隆开了,匈奴人的巢车是由数匈奴工匠临时制作,他们师从于汉人工匠,但做得比中原军队的巢车更加粗笨,行动缓慢,每一辆巢车都要用数十头牛拖拽。
第一辆巢车一步步攻向城墙,上满满载着八十名匈奴士兵,人人手执长矛和盾牌,下面还跟着两余人,一齐向上射箭。
巢车慢慢靠近城墙,离城墙不足五十步了,张任盯着巢车靠近,回头大吼道:“石炮准备!”
汉军的十架石炮开始发挥威力,石炮实际上是一种超大型的床弩,石炮体长一丈,弓臂长一丈五,用牛筋或者麻绳做弓弦,安置在专门修建的炮台之上,由十名士兵操纵,用绞盘上弦。
石炮发射一种打磨光滑的石弹,重约五六十斤,射程可达七十步,有专门的士兵负责测距瞄准,主要是用来对付巢车。
“来了!来了!”
一名屯长指着慢慢靠近的巢车大吼:“给老上弦瞄准!”
八名士兵推动长长的绞盘杆,巨大的弓弦被吱吱嘎嘎拉开了,扣在弦钩上,一名士兵将一颗石弹喂进了射槽,屯长同时也是瞄准手,他趴在弓弩上,紧盯着望山,大喊:“向东偏半刻!”
石炮后面的地上画有刻,士兵们抬起石炮向东移动半刻。
“好!”屯长大喊一声。
他从石炮上一跃跳下,又盯着巢车了片刻,大吼一声,“发射!”
两名士兵猛地拔出弦钩,只听‘咔!’一声巨响,一颗石弹从射槽内强劲飞出,向五十步外的巢车呼啸着射去。
‘轰!’地一声巨响,巢车被石弹击中,一根柱梁断裂,巢车剧烈晃动一下,却没有散架,又继续向前行动。
“他娘的,再来!”
屯长大骂一声,十名士兵再次上弦喂弹,方向却不用调整,又是一颗石弹强劲射出,再次击中了巢车,连续两次中弹,一条绑缚在巢车主梁上的皮带终于松开,巢车瞬间倾斜坍塌,八十名士兵惨叫着摔了下去。
下面的士兵欢呼起来,赞扬石炮的威力,那名屯长挠挠后脑勺,笑骂道:“他娘的,老不信干不垮它!”
尽管匈奴人的巢车被汉军石炮一一击垮,没有发挥威力,但匈奴人的攻城却给汉军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匈奴人用长木板架过两丈宽的护城河,充作桥梁,近五万匈奴大军奔涌而至,没有试探进攻,直接发动了猛烈的强攻。
城头上汉军箭如急雨,密集地射向匈奴士兵,没有盾牌遮挡,大片匈奴军被射倒,不过匈奴军队密集,他们虽然没有投石机,箭矢的威力也不足,攻城梯却十分犀利。
数架城梯搭城头,铁钩钩住墙垛,一万余匈奴先锋开始向上攀登进攻,大石和木头如冰雹铺天盖地砸下,一串串的敌军被砸中,惨叫着从空中翻滚落地,但又不断有新的敌军登城冲击。
城下,数万匈奴军开始用箭反击,掩护登城,箭密集如网,向城上守军射去,城上守军开始出现伤亡,上千人被箭射中,汉军被压在女墙后,抬不起头来,只能用盾牌掩护,从射击孔内放箭。
这时,东城出现了险情,第一批匈奴军冲上城头,开始与汉军士兵恶战,越来越多的匈奴军冲上城头,东城情况万分危急。
吴兰大吼一声,挥动狼牙棒疾冲进敌群,他舞动六十斤的狼牙棒左右抽打,武艺高强,力大无比,打得匈奴军士兵血肉横飞,脑浆迸裂,匈奴军被他的勇猛震慑,纷纷后退,吴兰身后的数汉军一拥而上,奋勇杀敌,最终将冲上城头的几名匈奴军全部杀死。
攻城战打得异常惨烈,箭矢横飞,尸体堆积,双方都投入重兵,密集的箭矢划过天空,射上城头,匈奴军攻上城头,又被赶下去,几番恶战,高奴城始终屹立,没有被匈奴人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