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点点头,一挥手,他带着十几名心腹士兵快步走进乔府,现在正是人们熟睡正酣之时,大街上没有任何人,除了他的心腹士兵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宁向孙权立下保证,天亮前会将大乔带回建业宫,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大乔不肯离去,他只好用强行绑架的手段,秘密将大乔带走,王宁步履如风,快步走到院里,此时正是夜晚最黑暗之时,但西厢房的光线透过窗纱射到院中,可见看见四周的情形,五名士兵分守四角。
“还有两人呢?”王宁问道。
“其他两名弟兄守在屋后。”
王宁点点头,看了一眼屋内,“她怎么样?”
“里面有说话声,应该没有休息。”
就在这时,两名士兵跌跌撞撞从旁边小门跑来,“将军,我们被人打晕了!”
王宁大吃一惊,他几步上前,一脚踢开了屋门,冲了进去,只见房间里只有侍女一人,惊慌失措地躲在角落里,王宁又冲进里屋,大乔踪影皆无。
王宁大怒,转身几步,一把揪住侍女的头发,恶狠狠问道:“快说,夫人到哪里去了?”
侍女害怕之,指了指窗户,王宁这才发现窗户虚掩,他上前推开窗户,只见后面是一座很小的花园,占地只有一亩左右,刚才被打晕的两名士兵就在后花园里监视,外面是高高的院墙,沿着院墙种了一排树,皆枝繁叶茂,确实可以爬树翻出院墙,不过墙外也有士兵巡视,怎么会没有被发现?
王宁向两边细看,这才发现,西北角的一堵墙外便是邻居,邻居家外面自然没有士兵监视巡逻,他记得那边就紧靠小河,王宁顿时反应过来,心中恨,回头一把抓过侍女,雪亮的匕刷地顶上她咽喉,怒喝道:“老实给我交代,否则老把你喂野狗!”
侍女吓得瘫软了,半晌泣道:“一个黑衣女把夫人带走,我不知道是谁?”
王宁掐住她脖,手指微微用力,侍女几乎晕死过去,王宁盯着侍女翻白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什么时候带走的,黑衣女住在哪里?快说,否则老现在就掐死你!”
一刻钟后,千余名江东士兵急速奔跑而来,将位于城东的千里旅舍团团包围,几十名士兵踹开旅舍大门,如狼似虎般冲了进去,当王宁赶到时,院里已跪了二十几人,包括掌柜和名伙计,其余都是住客,双手捂着头,都吓得浑身发抖。
一名士兵上前禀报道:“启禀将军,已经彻底查,所有的人都在这里。”
王宁凶狠的目光扫了一圈院中人,他的目光落在最后面两名女人身上,他快步上前,揪住两名女人头发,在两名女人的尖叫声中,他也看清了她们脸庞,都是粗陋的乡姑,不是大乔,他气恼得狠狠甩开,又走到掌柜面前,掌柜早吓得浑身发抖,旁边一名心腹士兵道:“将军,卑职已经问过了,他说昨天下午确实有一个女人来投宿,但昨天晚上却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
王宁哪里肯相信,他怀疑这座客栈就是汉军的秘密情报点,他一挥手,“把所有人带回去,给我仔细审问,另外,再好好查这座旅舍,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王宁转身要走,脚步迟疑一下,他觉得这样查下去没有意义,又吩咐一名牙将道:“你带五名兄弟分为十队,趁城门没有开启之前,仔细查县内每一座旅舍、青楼和酒馆,就说是寻刺客,一旦有可疑人员立即抓捕。”
“遵令!”
牙将率领五士兵赶去各处查,王宁又匆匆去了城门,他要说服守城门将领延迟开门,尤其是水门,更要严加盘查
就在距离千里旅舍不远处的一家酒馆里,四楼的一间屋里灯光昏暗,窗户上挂着厚厚的帘幔,将光线遮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钟雪正在替大乔化妆,女化妆俏丽不容易,但要变丑却轻而易举,头发染成花白,眼角画上皱纹,皮肤稍黑,眉毛微粗微浓,鼻画扁,嘴唇苍白无色,手上涂满枯涩的染料,看起来十分粗糙,再穿上一身粗陋的仆妇衣服,等大乔起身,完全就是一个粗苯苍老的婆,从前的风姿卓约已无影无踪,再没有一点大乔的影。
钟雪满意地点点头,就算是大乔父亲来了,也未必认得出自己的女儿,更不用说哪些查的士兵,至于她自己,她身材高大,双手强健有力,脸上棱角分明,她装扮成一个男,同样天衣无缝。
这时敲门声传来,有人在外面问道:“钟姑娘,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