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猛地回头注视马,只见他按在剑柄上,眼中杀气腾腾,他知道已经败露了,调头便跑,马抽出剑,疾走两步,一剑劈在韩遂的大腿上,韩遂摔倒在地,他拱手哀求道:“贤侄,看在我们从前交情上,饶我一命吧!”
“交情?”
马恶狠狠道:“我与你只有杀母之仇,背叛之恨,唯独没有什么交情!”他手起剑落,斩杀了韩遂,埋伏在四周的士兵一拥而上,将韩遂带来的亲兵斩杀殆尽。
马割下韩遂人头,高高举起大喊道:“韩遂私通曹操,企图置我们于死地,今日杀之,以儆奸贼!”
韩遂被杀,马大营人人皆惊,其余各部军头惶惶不安,尤其侯选、程银、李堪等和韩遂交好之人,更是心怀不满,积怒于胸。
就在马军队袭击韩遂军营,军队内部不稳之时,曹军却趁机在渭河上架设了浮桥,徐晃率一万军队距离马大营二十里外修筑军营,此时马正忙于平息内乱,无力阻挡曹军驻营,仅仅一天一夜时间,徐晃便在渭水南岸筑造了一座可容纳数万人军营
入夜,乌云密布,星月无光,厚厚的彤云笼罩着关中大地,从渭水水面吹来的强劲江风将南岸的树林吹得哗哗作响,在刚筑成的曹军大营哨塔上,几名哨兵正来回踱步,警惕地注视着远处官道。
就在离曹军数里外的一片树林内,马亲率一万五千军队已经做好了冲击准备,今晚是个偷营的好机会,旁边大将庞德低声道:“吾素闻徐公明智勇双全,今夜易被袭营,徐晃会不会有所准备?”
马冷笑一声道:“他随时都有准备,那又能怎样?他的营寨能抵挡我五千铁蹄的冲击吗?”
这时,一名亲兵道:“将军,时辰到了!”
马战剑一挥,高声喝令道:“给我杀上去!”
五千骑兵陡然动,如大河溃堤一般,战马奔腾,汹涌狂奔,马蹄声如惊雷,喊杀响彻大地,五千最精锐的骑兵杀向曹军大营。
就在骑兵距离大营还有一余步时,奔在前面的数战马忽然纷纷摔倒,战马惨嘶,骨折声响一片,营门前挖了大量陷马坑,又密集地撒上铁蒺藜,战马纷纷中招,翻滚倒地,骑兵从马上抛出,后面的战马收势不及,撞成一团。
就在骑兵一片混乱之时,曹军营壁上忽然火光大作,数千名埋伏在此的弩手一齐向西凉军放箭,箭如疾雨,铺天盖地射向西凉军,短短一炷香香时间,五千骑兵便已损失过半,吓得纷纷后撤,后面的一万步兵也乱成一团。
庞德奔至马面前大声禀报道:“将军,敌军准备充分,弟兄们死伤惨重!”
马脸色白,只得恨声道:“撤退!”
他话语刚落,身后突然鼓声大作,火光四起,埋伏在他们身后的六千曹军冲杀出来,为一员大将,手执开山大斧,威风凛凛,正是曹操大军徐晃,他一声大喝:“马儿休走!”
马大怒,挺枪便冲上前,却被庞德和马岱死死拉住缰绳,喊道:“将军,军队已乱,快撤吧!”
四周西凉军一片混乱,纷纷掉头向西逃命,连骑兵也不再冲击,这时,于禁又率领五千人从南面杀来,西凉军吓得胆战心惊,各自逃命,马见败局已定,只得长叹一声,下令道:“全军撤退!”
他调转马头,带着庞德和马岱向自己大营败逃而去,徐晃和于禁率军在后面追杀,这一战杀得西凉军尸横遍野,死伤惨重,马带领一万五千人去偷营,最后逃回来的士兵不足四千人,五千精锐铁骑也死伤大半。
马逃回军营,心中沮丧万分,此时他心中也有点动摇了,派人去把马岱和庞德找来,马叹口气对二人道:“韩遂背叛,我轻敌兵败,恐怕军心已动摇,二位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马岱沉思一下道:“我们能不能向刘璟求援,他既然已经占领了汉中,手中应该有足够军队,若他能北上关中,那我们的危机就解了。”
马摇摇头,“刘璟现在在襄阳,就算他同意派兵,这一来一去也要半个月时间,我怕来不及了,而且我们形势不利,他未必肯出兵,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庞德又道:“我听说侯选、程银等人对将军杀韩遂不满,现在我们兵败,军心更加不稳,不如向曹操求和,我们退回凉州养精蓄锐,将来再考虑东山再起。”
马岱也劝道:“令明说得不错,反正韩遂已死,无人再和我们争夺西凉,退回去是上策,我同意与曹操议和。”
马左思右想,也无计可施,只得点点头,招来一名书佐,把自己的亲笔信交给他道:“你去一趟北岸,告诉曹操,只要他肯让我退回西凉,我愿以黄河为界,绝不东进一步,另外,我还可以用儿为人质。”
“卑职遵令!”
书佐接过书信,行一礼便匆匆走了,这时,马又低声对二人道:“为防止侯选、程银、李堪等人作乱,我觉得有必要杀了他们,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