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样把握住这个呢?”刘璟又笑着问道。
蒋琬想了想道:“所谓,其实就是‘不就高’也‘不就低’,打个比方,想贡那样高追求道德固然不可取,同样,道德放得低也不行,假如鲁国的对救人的赏赐过重,一些贪财商人会发现有利可图,为了获得重赏而故意卖人去邻国,这同样使会道德沦丧,所以的关键就在于‘中庸’,不偏左也不偏右,善于妥协,这才是治国的正确之道。”
蒋琬的一番道理让刘璟十分赞同,处在州牧这个位上,刘璟对这种利益平衡深有体会,江夏和襄阳的利益之争,世家和官权的利益之争,武将和官的利益之争,聘、黄忠这样的本土系和魏延、甘宁这样的外来系的利益之争,将来还有荆州和巴蜀的利益之争等等。
蒋琬的建议无疑是一种思,‘不就高’也‘不就低’,只要把握住这个中庸原则,他就能处理好各派利益关系,想到这,刘璟向蒋琬拱拱手,诚恳说道:“公琰的建议,刘璟铭记于心!”
就在荆州向上庸郡大举进军之时,司马懿也抵达了成都,他这是第次来成都,奉刘璟之命向刘璋交涉,明确要求刘璋出兵汉中。
州牧府内堂,刘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司马懿的要求来得突然,使他一时没有准备,他听完司马懿的要求,半晌才道:“既然我答应为荆州北征汉中尽一份力,我当然会说话算话,但我们协议中写得很清楚,应该是明年春天攻打汉中,怎么提前了一年?。”
旁边陪同接见的新任益州别驾黄权也道:“而且说好是春天时双方州牧先见面,下半年荆州才进攻荆南,可一开年荆州便发动了对荆南的战役,那双方州牧见面的计划怎么安排?”
司马懿神情肃然道:“之所以正月初二决定进攻刘备,是因为我们得到了公刘琦的死讯,琦公是前州牧的长,是荆南主人,他离奇而死,我们需要给荆州军民一个交代,同时我们不允许刘备趁机窃取荆南,所以我家主公当机立断,发动军事进攻,至于汉中”
说到这,司马懿的语气变得冷漠下来,“关于汉中,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张鲁知道了荆州军的计划,而先发制人,偷袭战略重镇上庸,我家主公希望州牧给一个说法,究竟是谁向张鲁泄露了荆州军的北上计划?当初你们可是向我承诺过,绝不泄露秘密,现在又怎么说?”
司马懿严厉的语气使刘璋有些尴尬,其实他心里明白,一定是吴懿张任等人暗中向张鲁泄露了秘密,才导致张鲁先发制人,可是他又怎么解释呢?
刘璋故作惊讶问黄权道:“还有这种事情吗?黄使君,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黄权立刻起身道:“微臣也不清楚,当时人很多,有大臣,也有不少侍卫在场,微臣需要时间查一查!”
刘璋立刻明白了黄权的意思,实在不行,可以找一个侍卫来顶罪,这倒是个办法,但他的态还要需要表现出来,刘璟厉声喝道:“给我立刻查,一定要查清此事,对泄密之人必须严惩不贷。”
刘璋又对司马懿陪笑道:“司马军师请息怒,此事我们一定会严查到底,给荆州一个说法。”
司马懿神情稍缓,又道:“至于两家州牧会面,我们可以放在下半年,等我们两家击败张鲁后,我们再好好庆祝一下兄弟之情,另外,我家主公也答应,只要益州出兵,那按照双方约定,我们会立即将建平郡交还给益州,等攻破汉中,我们再把宜都郡交还,我们绝不会违约。”
刘璋笑着点点头,“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和大臣商议一下具体细节,请司马军师好好休息两天,我很快就会答复。”
送走司马懿,刘璋这才问黄权道:“你觉得真是我们有人泄露了秘密吗?”
黄权点点头,“张任和张鲁有旧,微臣以为他的可能性最大。”
刘璋冷冷哼了一声,这时,长刘循小心翼翼说:“父亲,孩儿感觉这似乎是我们夺取汉中的一个机会,汉中郡,我们可以把魏兴郡让给刘璟,让他从那里北上关中,我们则占汉中和武都。”
“做梦吧!刘璟会把汉中给我们吗?”
怒斥了儿的荒唐想法,刘璋又问黄权,“别驾的意思呢?”
黄权阴阴一笑道:“其实微臣的想法和循公一样,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夺取汉中,同时又把建平郡和宜都郡拿回来,让刘璟鸡飞蛋打一场空。”
“可是这样,我们有失大意,要被刘璟抓住把柄!”刘璋急道,
黄权摇摇头,“大义其实不重要,两国相争,利益为先!”
“父亲,黄别驾说得对,不能相信刘璟的承诺,我们要靠自己,为巴蜀争取最大的利益。”
刘璋也着实动心了,夺取汉中,收复建平、宜都,这是何等大的利益,眼前确是一个好的机会,他沉思良久,对两人摆摆手,“你们都下去,让我一个人好好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