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夏军在阳新县的大捷大鼓舞了联军士气,但对周瑜而言,却并没有多大的喜悦,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酸涩,江夏军已经数战数捷,但江东军却一战未打,更不用说击败曹军,取得大胜。
周瑜心中十分酸涩,同时也暗暗有些着急,吴侯返回江东前特地叮嘱他,虽为联军,但江东军不能落在江夏之后,不能成为江夏军的附庸和陪衬,事关将来的利益分割,江东军也必须要有所建树。
吴侯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但江夏军转眼又打了胜仗,让周瑜脸上无光,也令他心中愧疚于吴侯,他不能再无所作为了。
周瑜在大帐里背手来回踱步,这时鲁肃出现在帐门口,笑道:“都督心情似乎不好啊!”
“哎!你说我心情好得起来吗?”
周瑜郁闷地叹息一声道:“吴侯希望我们不输于江夏军,可我现在却处处被动,敬,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鲁肃走进大帐笑道:“其实大战还没有开始,现在也只是一些零星作战,等大战开始时,我们再好好部署作战,那时也来得及,都督不必现在就这么焦急。”
周瑜叹了口气,他焦急也没有用,要出现机会才行,这时,周瑜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上次让你打听江夏军秘密武器之事,可有什么消息?”
前几天,周瑜在和刘璟谈起对曹军大战时,提到冬天刮西北风不利于联军船队北渡长江,但刘璟却笑着说江夏军拥有秘密武器,这让周瑜心中颇为不解,他想知道,江夏军的秘密武器究竟是什么?
鲁肃摇了摇头,“我私下问过甘宁,他说也不知晓。”
“怎么可能!”
周瑜冷笑一声,“甘宁是江夏军的水军主将,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愿告诉你罢了。”
鲁肃苦笑一下,“或许吧!既然叫做秘密武器,就不会轻易让外人知晓。”
周瑜叹了口气,忿然道:“自从刘璟重用马钧,各种新式兵器层出不穷,我也劝说主公多用越匠,效仿江夏在东吴城建立匠,张昭那帮人却群起反对,说什么重商匠而轻儒是本末颠倒,简直是误国之论,偏偏吴侯又态暧昧,怕得罪那帮臣,真是令人气恼,此战结束后,我一定要好好劝说吴侯,不要被腐儒误国。”
鲁肃苦笑无言,这时,帐外传来黄盖的声音,“都督,卑职有事禀报!”
周瑜点点头,“请进!”
黄盖快步走进大帐,躬身道:“启禀都督,今天正好有南风,卑职愿率本部五精兵,驾小船杀入曹军水寨,夺旗为江东军助威!”
周瑜大喜,“公覆不愧是江东的顶梁支柱,准你出战!”
鲁肃觉得不妥,第一次出战,江东军怎么能单独行动,这不符合两军联合作战的约定,他刚要劝周瑜慎重,周瑜却一摆手,“敬不要劝我,公覆是为江东军荣誉而战,做事犹犹豫豫,岂是大丈夫所为,立刻出战!”
“都督所言是,卑职绝不会为江东军丢脸。”
黄盖行一礼,快步出去了,周瑜心中充满期待,他立刻令道:“备船,待我前去观战!”
黄盖还在紧张地点兵备战,一只飞鸽已经从江夏军大营飞出,向对岸的乌林飞去,刘璟负手站在大营前默默注视飞鸽远去,他很期待张机的成功
“请替我通报仲景神医,我是他的药童,特来给他送药!”
曹军军营北大门外,一名外貌约十四五岁,扎着双髻的少年正高声向大营上的守军叫喊,他身后牵着一匹小毛驴。
尽管曹军士兵有点奇怪,这名童怎么会从乌林方向过来,但由于张机在曹军大营中的地位俨如神仙一般,曹军士兵不敢怠慢,飞奔向大营内奔去。
片刻,营门开启,张机在一名曹军牙将的陪同下出来了。这就是规则了,张机可以直接见他的药童,他的童也可以莫名其妙从乌林方向过来,这些都可以容忍,但最起码必须有一个曹军将领陪同,这已经是曹操能给予的最大自由,当然,要给予才行。
药童上前将一只药袋递给张机,“老爷要的药都在里面了。”
“我知道了,去吧!”
药童骑上毛驴,‘驾!驾!’喝喊两声,毛驴哒哒地向北而去,那边是华容道的方向。
张机望着道童走远,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