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也不再为难他们,一挥手对士兵们喊道:“没问题,放他们进城!”
商队便浩浩荡荡入了城,没有再遭任何盘查,进了撤城,刘敏望两边看了看,笑道:“我知道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塞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李孚却摇了摇,淡淡笑道:“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道道多着呢!”
刘敏碰了个软钉,脸一红,片刻他又忍不住问道:“李二叔能不能说一说!”
看在他一叫自己二叔的份上,李孚便笑道:“先是看大局,如果是战争期间,城门旁边都有军法官,你敢塞钱,肯定要倒霉,这个时候,守门军官就算想要也不敢要。”
“那平时呢?比如今天。”
“平时也要看情况,这里面其实有很多暗规则,比如说一般盘查应该是商队到城门口才进行盘查,你没发现,军官老远便走上来了吗?”
刘敏点点头,“我也正奇怪呢!难道这就是要钱的暗示吗?”
“这就是暗示,不过也有讲究,比如守城军官离城在二十步内,这表示可以给钱,但要象征性地盘查一下,做个交代,这就说明上面有命令了,但命令不严,可以糊弄。
如果军官超过二十步,这就说明平安无事,给钱走人,可如果军官根本不离开城门,就要小心了,这就表示上面有严令,要严格盘查来人行人,尤其五人以上,更要严查,这种情况如果货物有问题,最好不要入城。”
一席话说得刘敏茅塞顿开,他连连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刘敏受教了。”
李孚见他一本正经行礼,不由心中暗暗好笑,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这里面其实还必须要察言观色。
比如需要盘查的人多,军官也会带兵到十步外盘查,那时塞钱一样会倒霉,很多人情世故的东西不是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只是他现在不想费那么多口舌,他指着前面小巷口的一处房宅笑道:“那家旅舍的掌柜我认识,我们就在那里歇脚。”
很快众人来到旅舍,旅舍不算很大,也有些年头,重头门上的木头已经发白裂开,上面挂一块破旧的牌匾,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的字迹,好像是‘王记’二字。
若不是旁边挂着两盏发白的死气红灯笼,还真不知道这里是旅舍,看得出这里的店家也没有心思经营。
大群骡马挤满了院,半晌才有一名伙计懒洋洋出来,打了一个哈欠,没精打采问道:“是来住店啊!”
“小,你们掌柜还是芝麻眼吗?”
伙计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这位爷认识我家掌柜?”
“把他叫出来,就说老朋友来了!”
伙计跑了进去,片刻一名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出来,刘敏这才明白为什么叫他芝麻眼,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小眼睛的人,简直比绿豆还小。
那男见到李孚,先是一愣,随即欢喜得发狂一般,抱着李孚又叫又跳,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让所有人都为之唏嘘,好一幕动人的老友重逢场景。
李孚低声给掌柜说了两句,掌柜嘿嘿一笑,给了李孚肩窝一拳,“老毛病不改嘛!”
他随即让伙计们都出来,安排骡马,货物都搬进房间,又让厨娘安排晚饭。
众人各自去房间收拾了,李孚和刘敏住一座小院,只有两间屋,两人各住一间,刘敏正要找李孚商量正事,这时,掌柜芝麻眼带着一名涂脂抹粉,打扮妖艳的年轻女进来,长得颇有几分姿色。
门开了一条缝,李孚招了招手,笑眯眯地把女人叫进去,女人媚然一笑,扭着腰肢进屋去了,门随即关上。
刘敏不解,暗忖这女人或许也是李孚的亲戚,他只得先去问问弟兄们的饮食住宿。
忙碌了好一阵,刘敏才回到小院,正好遇见李孚送那女人出来,女人手一摊,笑吟吟望着李孚,李孚放了一把钱在女人手上,她摇了摇头,李孚只得又抓了一把,女人这才收了钱,又给刘敏抛个媚眼,“小白脸不错,比这老黑炭强!”她嘻嘻一笑,风情万种地扭腰走了。
刘敏这才反应过来,这女人竟然是他顿时脸胀得通红,怒视李孚,“你竟然找娼女!”
李孚淡淡一笑,“老弟也喜欢她吗?若不嫌我用过了,我把她叫回来。”
“你浑蛋!”刘敏终于大骂起来,“我们是来办正事,而且还是最重要机密之事,你竟然还有心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
这时,掌柜端着食盒走了进来,笑眯眯道:“公别怪他,这是他的老毛病,做大事之前一定要找女人,事情越大,女人越多,晚上还会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