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无论担任仪仗的士兵,还是鼓乐手,都是他们最欢喜的日,陶家给他们每人十两黄金的喜钱,这足以让他们夜里欢喜得睡不着觉。
内堂里,刘璟坐在中间,前面是陶家老家主陶烈,两边是陶湛的父亲陶胜,叔父陶利,还有从江东赶来的叔陶峻,这是迎亲中重要一环,女方长辈对女婿的托付,接下来还要对女儿进行训诫嘱咐。
“九娘从小娇养,年少懵懂,尚不懂人情世故,还望孙婿多多包涵,多多宽容,也希望你们能相亲相爱,患难与共,若有困难,陶家一定会鼎力相助”
刘璟重重磕一个头,“孙婿记住了!”
“吉时已到,新人出发!”
随着傧相刘虎一声高喊,顿时鼓乐齐奏,六名丫鬟前后左右执画扇,遮掩着新娘出来,阿娇和小包一左一右,扶着新娘微步徐行,上了宽大的牛车。
在鼓乐声中,刘璟率先出发,牛车紧跟其后,后面的牛车上已经不是聘礼,而是各种嫁妆,彩帛绸缎、衣裙箱笼,又有二十名陶家仆佣跟随。
车队沿着原,浩浩荡荡向新郎府驶去。
刘璟在武昌城有了自己的房宅,紧靠郡衙,是一座占地约十亩的中宅,这是江夏守官宅,历任守皆住在这里。
府宅分为进,外宅是给仆佣下人居住,中堂则是会客起居之地,而内宅则是主人私人住所,还有一个内花园和一片占地亩的池塘,清新雅致,步步生景。
今天的婚礼便在中堂举行,汉朝婚宴十分隆重,钟鼓五乐,歌舞数曹,刘璟虽然力求节俭,去掉了歌舞和音乐,但必要的酒宴还是不能少。
从新娘进门到拜堂成婚,其间种种礼仪繁杂,各种规矩严格,这里就不一一叙说。
一直欢娱到傍晚,喝得满脸通红的新郎才被送进了洞房,此时,新娘陶湛已经坐在床榻前等候了近一个时辰。
洞房里门窗早已严闭,温暖如春,内外房间里点着喜烛,墙上挂着斗大的喜字,床榻上铺着上好锦缎,帐帘低垂,在小桌上摆放着酒壶杯盏。
刘璟关上门,笑着走上前,在陶湛身边坐下,歉然道:“被他们抓住,非要逼我喝酒,多喝了几杯,娘莫怪。”
陶湛抿嘴低声笑道:“可被棰杖?”
棰杖新郎是东汉乃至国婚礼中最流行的戏谑方式,但棰杖过火往往会出人命,陶湛也是有点担忧。
刘璟一笑,“他们都知道,谁敢杖我,明日我必倍还之,所以没人敢乱来。”
陶湛嫣然一笑,取了两个酒盏,伸出涂有鲜红豆蔻的芊芊玉指,拎起酒壶倒了两盏酒。
“夫君可愿饮我的一杯酒。”
刘璟笑道:“换个法儿我就喝。”
“什么法儿?”陶湛不解。
“这样!”
刘璟让陶湛端起酒盏,两人手臂相穿,陶湛顿时明白了,她脸蓦地通红,娇羞无限地和夫君喝一盏交杯酒。
刘璟放下酒盏,站起身将陶湛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樱唇,低声道:“今天激动吗?”
陶湛轻轻点头,眼波朦胧起来,刘璟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在怀中,快步走进内室,笑道:“这是我家乡的规矩,新娘上床不得沾地,而且身上不得有一丝一缕。”
陶湛听到不得着衣,顿时羞得埋进他怀中,低声道:“把灯烛灭了!”
刘璟放下她,走到桌边忽地吹灭了灯烛,转身想替她脱罗裙,却摸了个空,只听见陶湛在帐中吃吃低笑:“哪有这种规矩,休想骗我!”
话虽是这样,但她想到自己今晚将除尽罗裙,赤身躺在夫君身边,她中羞涩万分,又想到了姑姑说的那件事,心中更是紧张得怦怦直跳。
她慢慢躺下,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刘璟躺在她身旁,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轻轻地解开她的衣襟,手慢慢探入她裙,他们相恋两年,刘璟第一次抚摸到了她那无比光滑细腻的柔嫩玉体
洞房花烛夜,鱼水交融时,建安八年的最后几天,一对新人在一片祝福声中结合。